慕熊现在身无分文,吃住全靠慕容,自然是慕容说去哪她便去哪:“好。什么时候出发?”
慕容:“你今晚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就走。”
慕熊惊讶:“这么快?”之前都不曾听慕容透漏过有关于这方面的想法。
慕容撕下最上面显示的还是昨晚日期的日历纸,说了句看似无头无脑的话:“因为快到月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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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慕容牵着慕芍的手,慕芍拿着狗尾巴草毫无节奏感地甩来甩去,从山上到镇上,一路鬼哭狼嚎般的跑掉儿歌不断,母女两玩得浑然忘我,全然不顾周围人关爱神经病的眼光。
“……”慕熊默默地放慢脚步和慕容拉远距离。
“到了。”慕容回头冲慕熊喊了一声,黄色的面纱随着她的话而小幅度地向上飘起一点。
慕熊眯了下眼睛,出发前她问慕容为何要戴面纱,慕容当时回答:“我这么漂亮,要是有小男生被我的美貌迷倒继而要死要活非要嫁给我就不好了。”
一个有断袖之癖的人说这种话真是一点可信度也没有。慕熊一个字都不信,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慕容那个从未露面的夫人,慕熊猜测慕容戴面纱或许和那个未曾露面的夫人有关。
慕容抬脚跨进面前的店铺,慕熊走近了才发现这家店没挂牌匾。
——一家开在人烟稀少的偏僻小道旁的无名店。
刷成黑色的门板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整间店铺透着出一股幽暗诡谲的氛围,被明晃晃的耀眼白光一照,越发显得诡异。
慕容走到台前,店铺里空空如也,只在最靠墙的地方摆了一张长桌。站在长桌后的女人在慕容和慕熊出现在门外的那一刻就不动神色地扫了她们一眼。
慕容前面还有一位客人,谈话已经进行到了尾声。
慕容无意偷听,奈何房间太空旷,排在她前面的男人的哭诉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我们约好她进京赶考后就成婚,结果她取得功名,转头就把我给忘了。我听说她有好几个姘头,甚至还搞大了一个男人的肚子。”说到最后男人已然泣不成声。
站在长桌后的女人静静地看着他,目露同情却没说安慰的话,等男人稍微冷静下来便道:“一百两。”
男人擦擦眼泪,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交到女人手里。
这下轮到慕容了,慕容上前一步,还未开口那女人就皱眉道:“怎么又是你。”
慕容怕被赶出去,于是连忙摆手:“先别急着赶我听我说完,我这次是真的有求于你们。”
女人看了慕容一眼,姑且信了:“说说看。”
慕容表情很严肃:“我这次来想让你们杀的人是嫦娥。”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