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洋断电一秒钟,接着用更大的嗓门吼道:“你居然让我宝贝自己出远门?!”
杜君浩道:“花卷儿病了,没人照顾不行。”
“你的破狗重要还是我宝贝重要?!”池洋气的恨不得顺着移动信号飞过来掐死杜君浩,一晃眼发现车子停了,“周展,你干嘛呢?”
周展指指亮起的红灯。
池洋唬了他一巴掌:“给老子闯过去!”
一小时后,池洋和周展火急火燎的杀到了机场,杜君浩走进了宠物医院。
花卷肠胃炎,又拉又吐的折腾两天了,杜君浩摸了摸它干涩的鼻头,问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道:“还是有炎症,再挂两天水吧。”
花卷病怏怏的望着主人求安慰。
杜君浩道:“还偷嘴吃吗?”
偷吃撑病的花卷不再看他,眼巴巴的望着窗外:本大人的天使呢?
稍晚,一个人在家的杜君浩接到了周展的电话,周展说池洋不见了。
杜君浩道:“他不知道路希老家在哪,不会跟过去。”
“我知道他不知道,他多半是找你要地址去了,我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他跟你闹你就忍一忍,他也是担心路希。”周展叹气,“明明比谁都让人费心,还担心人家。”
再晚些时候,池洋果然来了,此行的目的有两个,要地址顺带兴师问罪,杜君浩看在他是关心路希的份上让他叫骂了一刻钟,然后从抽屉里拎出一袋骨头型的小饼干,于是池洋把嘴闭上了,直至周展赶来,他才把闭紧的嘴张开:“周展,揍他,他要给我吃狗粮!”
周展半抱着媳妇儿顺毛,哄了好一阵子池洋才安分下来,但还是担心路希,还是对杜君浩放路希一个人出远门百般不满。
杜君浩道:“他已经十八岁了。”
池洋问周展:“你信我宝贝成年了吗?”
周展干笑不语。
池洋没好气的瞪杜君浩:“他这么蠢都不信,人贩子那么精怎么会信?!”
躺着也中枪的狗熊:“媳妇儿,你说我蠢等于侮辱z1的考官,侮辱考官就等于侮辱z1,侮辱z1就等于侮辱国家侮辱党,这是……唔!”
池洋捏住他两片嘴唇拧了半圈,狗熊用含着眼泪儿的眼睛控诉他。
杜君浩把玩着自己的手机,谁都不予理会。
周展劝媳妇儿回家,劝了差不多一小时都没成功,杜君浩的手机响了,只响了一声他就接起来了。
“爸,我下飞机了,没晕机,现在在出租车上,不堵车的话半小时以后到火车站。”路希压低声音,“计价器跳的好快。”
杜君浩失笑:“心理作用,下了火车给爸打个电话。”
“我来说我来说。”池洋扑上去抢手机,杜君浩给了他一脚,周展赶忙把媳妇儿搂在了怀里。
池洋气哼哼的嘟囔:“他明明也担心。”
周展觑着杜君浩道:“君浩变了。”
池洋道:“废话多了,不整天板着张死人脸了,像个正常人了,但还是很不讨人喜欢。”
周展笑:“你那是嫉妒,看人家儿子眼红。”
池洋恼羞成怒,要咬周展,周展不躲,等他咬完了,在他嘴唇上亲了亲,深情的叫了声媳妇儿,池洋以为他想说点情话,就摆出了配合姿态,结果这货凑到他耳边说:“想做,咱回家吧。”
池洋用力给了他一手肘,就特么不能对这种马有期待。
☆、 45
路希离家的第三天,周展和池洋被几个朋友约到杜君浩的酒吧热闹,周展是官二代,池洋原来是富二代,现在是官二代的媳妇,所以两人的朋友也多是家世不俗的富家子弟,这群人一个赛一个的能作能闹,杜君浩和他们聊不到一块去,可这些人也算酒吧的熟客了,他不露一面不合适,所以还是过去了,到了酒吧跟他们打了招呼,喝了几杯酒,意思到了就借故走开了。
小七推给杜君浩一杯苏打水,继续边工作边和熟客聊天,他不爱和杜君浩聊天,没劲,杜君浩也不爱听他聊,聒噪。
杜君浩在吧台前坐了一会儿,起身去了二楼的办公室,以前和张崇一起经营酒吧,办公室多是张崇在用,办公室不大,四面墙里都钳了隔音棉,关上门很清净。
台式机还是酒吧开业时买的,已经老的只能扫雷聊天运行进销存软件了,杜君浩开了电脑,看最近的流水,过了一会儿门被敲响了。
杜君浩应了声进,进来一个清秀的男孩,男孩拿着一瓶酒两个杯,唇边噙着腼腆的微笑。
杜君浩认出男孩是和池洋的一个朋友一起来的,随行的还有男孩的姐姐,听那人说姐弟俩是龙凤胎,年纪还不到二十,是他最近收的小情人,那群人玩起来很放的开,甚至有些脏,起初杜君浩还有点看不惯,酒吧开久了也就学会视若无睹了。
“什么事?”杜君浩问蹭过来的男孩,见杜君浩眉眼疏冷,男孩没敢再往前靠,就停在了办公桌旁边。
“刘少他们在打赌,刘少赢了彩头归我,刘少输了我要去下面跳舞,我不想要彩头,也不想去下面跳舞,杜哥帮帮我好吗?”男孩比路希大个两三岁的样子,不管本性如何,面相倒是很乖巧。
杜君浩打量了男孩几秒,道:“怎么帮?”
“他们让我拿您一样东西,什么都可以。”杜君浩的穿着从来都是干净利索的,身上几乎没有配饰,于是男孩就瞄向了他的左手腕。
杜君浩循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腕子上的手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