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河用力一拽,把这个一点就爆的炸药桶拉坐回去:“我不是要离开你,只是想做点于国家更有用处的事情。”
丁太子一把摔开他的手,眼睛都喷火了:“那你就做啊,难道老子还会妨碍你不成?”
“我们国家的积贫积弱你也看到了,接下来我想专注在研究方面。武器,机械,农业,工业,经济……这些国家实力——都决定着十年后可能发生的一场战争(注:抗日战争)。我想办一个公司,培养各方各面的骨干人才,钻研各个领域的高技术产品。这才是我的用处,我的归属。我没有雄心壮志,也没有野心去称王称霸,我就只想做个普通的中国人。这就是我接下来的全部计划。而你,你是天生属于战场的,我不想勉强你迁就我。”
丁太子听完,终于一声不吭地低下头。
靳青河耐心地等着,他知道丁太子还是能够辨缓急明是非的。
良久,丁太子思索完毕,抬眼看他:“你的计划里怎么没有我的?”
靳青河一噎。
糟糕,失策了!
丁太子果然再次爆炸了!他甩开靳青河的手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急走了两步,倏忽眼神阴鸷地凝视靳青河:“我告诉你,无论你有什么打算,我都是支持你的。但是,你怎么可以把我漏掉呢?所以说,说了半天,其实你还是想离开我吧?想办公司,难道我就不能给你钱给你兵去办,非得离开我才行?我看你根本就是瞧不上我!早知道当初踩地雷的时候,老子就抱着你一起炸死算了!”
靳青河哭笑不得。怎么这个大兵痞一急起来智商就直线下降的?
靳青河见惯了丁太子的暴怒,所以压根没把他这点折腾放在眼里,大手一拉又把对方拽了回来。
丁太子却是犯起倔,头一扭望向屋顶,语气嚣张地说道:“关于这个话题,我方立场格外坚定。拒绝谈判!绝不投诚!”
靳青河微笑着扳过他的脸:“如果我们在一起,那么,我们必须是旗鼓相当,实力匹敌的,你懂吗?”
说着,他的后手指尖轻轻摩挲了丁太子的脖子,凝视他片刻,才缓缓低下头。
当靳青河的鼻息才刚靠近过来的时候,丁太子已经看出苗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当机立断抛弃怨恨,迫不及待地一把搂住靳青河的脖子,把自己热烘烘的嘴唇凑上去,将靳青河堵了个正着。
丁太子的眼神慢慢晦暗了,在靳青河醉人的气息里沉溺成一汪甜甜的泉水。
两个人情意绵绵地亲了个嘴,丁太子本想用吻技把心上人降服了好办事,可惜这种事情向来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等靳青河离开的时候,他自己倒是已经晕晕乎乎,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阿青,你别离开我,我做你手里的枪,你指哪,我打哪,好不好?”他睁着因为失神而显得水润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靳青河说道。
绝对不能分开,这就是他最大的让步。
靳青河无奈地抱了抱他:“好,一言为定。”
严肃话题一讲完,丁太子的双手便姿势扭曲起来了。原本是环在靳青河脖子上的手,慢慢就下移到靳青河的领口,“跐溜”一下就滑进他的衣服里面,在他光滑富有弹性的腱子肉上色眯眯地摸了一把。揩油。
靳青河按住他这只在自己衣服里捣乱的手,眼睛微眯,警惕地问道:“你想干嘛?”
丁太子舔了舔嘴唇:“阿青宝贝儿,你看这夜深人静,孤枕难眠的,不如,咱们来一发吧?”
靳青河:“……不要。”
丁太子却是勾唇邪魅一笑,猛地搂住他的腰,带着他就往炕上滚去。
一个想要,一个不想要,结果就是两对手脚并缠着搅成了一团。拉扯不开,当然也结合不了。
这次靳青河是清醒的,清醒的靳青河不容易搞定。丁太子翻滚半天,累得满头大汗,却还是没能把对方的裤子成功扒下来。
“你这家伙,太顽固了!五四运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这么保守,这怎么行,老子的性福可全在你手里头了!”
靳青河也是气喘连连,却是笑着把他搂进怀里。丁太子还想拱头拱尾地挣扎翻身,没一会儿也被他按住了。
“昆山,别闹了,明天还要赶路。”而且这是在别人的屋子里,你想弄出什么动静被围观啊。
丁太子不甘不愿地伸出两条长腿环住他的腰,像只大型爬行动物似的挂在他身上。从鼻腔里深深地哼出一口怨声:“好,老子先跟你来场精神恋爱,等回去以后,大门一关,我看你往哪里跑!”
靳青河揉了下他那愣头青式的头发,闭上眼睛不理他。
39、恍如隔世
翌日。
丁太子一行人启程回了奉天。
军队在路上花了三天才抵达万成县。靳青河是个行动派,决定要做的事情就要争分夺秒去完成。丁太子安排好部队内的事情,也想跟着他跑,不想丁司令忽然来了。
是的,不是来电,而是本尊驾到。
丁太子为他的不请自来问候了自己的祖母一声,然后老实跟着他进了书房。
书房里的摆饰一如既往,两面墙高砖厚的书架上跨古越今,纵横捭阖地排满各类书籍,单看封面也是很有学问的。
丁司令很满意,暗暗点了下头,觉得不算祖上蒙羞。才坐到丁太子平日打瞌睡用的椅子上。
做报告似的,他干咳了一声,大手横向一挥,像表彰手下那群大头兵一样,一板一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