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大步走进了警局,刚一进门他便看见了威尔逊公爵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情严肃的在说些什么,而钱德勒警长正满头大汗的站在旁边,表情有些委屈。
他们两人看见埃文进来,神情都有些诧异,其中又以钱德勒警长为最:“布鲁斯牧师,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埃文欲言又止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先是朝着公爵颔了颔首,这才说道:“我看到了报纸上的消息,这才赶了过来。”
钱德勒警长听了不由得皱了皱眉:“你不会也要告诉我,那个吉普赛人不是凶手吧?”
埃文听了有些诧异的看了钱德勒警长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神情莫测的威尔逊公爵,不由笑了笑:“您说的很对,我的确要告诉您这个不幸的消息,难道威尔逊公爵也同意我的看法吗?”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钱德勒警长和威尔逊公爵都愣住了,而威尔逊公爵先一步反应了过来,立刻道:“这只是我的猜测,难道你有什么切实的证据吗?”
钱德勒警长这个时候才反应了过来,脸上不由得就带出了几丝气愤:“牧师先生,您难道也不同意我的观点吗?”
埃文苦笑了一声:“我也希望这件可怕的事情早点过去,但是我不得不推翻您的结论,因为那个吉普赛偷的那块怀表,正是我的。”
“什么?是你的?”钱德勒警长有些震惊的看着埃文:“你确定是你的?这上面可没有任何的标志!”
埃文微微笑了笑:“也不能说没有任何的标志,只是您没有去找他罢了,如果您打开怀表的后盖,您就会发现,在后盖的内侧正刻了我姓名的首字母,因为雕刻的地方比较隐蔽,所以如果不特意去找的话,绝对不会找到的。”
钱德勒警长似信非信的打开了怀表的后盖,他仔仔细细的沿着表盖寻找,等他看到了表盖的下侧的时候,一个花体的eb就出现在他的眼前,钱德勒警长瞬间有些气馁的坐了下来,他朝着身后的警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放了这个吉普赛人。
但是威尔逊公爵却十分感兴趣的看着埃文,突然问道:“既然鉴别这块怀表的方法藏在盖子里面,布鲁斯牧师又是如何通过外表确定这是您的怀表呢?”
埃文苦笑了一声道:“我并没有确定这一定是我的怀表,只是我的怀表正好在那一晚上丢失,我生怕因为此事而冤枉了一个好人,这才赶了过来,既然已经确定了不是这个可怜的吉普赛人所为,那我也就放心了。”
埃文口中这样说,心中却暗自想,其实这块怀表的右侧有一个小小的花纹,这是他买回来之后自己雕刻的,但是此时面对一个绝佳的表现自己的场合,埃文自然不会将这种话说出来,当然要将自己仁慈善良的一面尽情的展示在公爵面前,因为根据那本书中的描写,公爵就是喜欢这样的调调。
果不其然,埃文说完这句话后,公爵眼中不由生出几分激赏之情,他神情温和的拍了拍埃文的肩膀,低声道:“您真是一个正直的人。”
埃文的心中毫不愧疚的接受了这样的赞扬。
“您过誉了,这不过是我应该做的。”埃文的脸上却依旧带着谦恭的笑容。
钱德勒警长将怀表还给了埃文,又有些垂头丧气的对威尔逊公爵说道:“请您原谅我之前对您的冒犯,但是不论如何,这个吉普赛人还是犯了偷窃罪,我要将他拘押十五天。”
威尔逊公爵听了不由皱眉,埃文立刻趁机道:“钱德勒警长,算了吧,这个可怜的吉普赛人也是因为贫穷才会做出这种事,这世上可怜之人无数,也许今日就能挽救一个迷失的灵魂,主会原谅他的。”
埃文的倒戈相向让钱德勒警长十分不满,但是既然当事人不计较,威尔逊公爵又摆明态度要插手此事,钱德勒警长只能咬着牙道:“既然布鲁斯牧师不计较,那就放这个吉普赛人走吧!”
威尔逊公爵听了却只是冷冷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和钱德勒警长多说一句话,钱德勒警长尴尬的满面通红,埃文见了急忙笑着将话头岔开:“公爵大人,这次的事情爱德华勋爵没有受到影响吧?我听说小劳伦斯先生和勋爵十分亲密。”
埃文这句话说出来,钱德勒警长一脸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威尔逊公爵的神情却肃穆了起来:“他这几天的状态的确有些不好。”说完他又抬头看了埃文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我看上次您和爱德华相处的很不错,能不能请您去开导一下他?”
埃文心中几乎忍不住笑出来,他上次和爱德华基本没说过几句话,公爵这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这是我的荣幸。”埃文微微颔了颔首。
威尔逊公爵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威尔逊公爵和埃文一起上了威尔逊公爵的马车,而钱德勒警长也不得不将抓起来的吉普赛人释放,据公爵所说,钱德勒警长差一点就要将此事报告苏格兰场了,幸好被公爵压了下来,威尔逊公爵也十分不希望自己的地盘里出现别的地方来的人。
威尔逊公爵并没有迅速的离开警局,他一直等到钱德勒警长将那名吉普赛人释放,埃文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当那位吉普赛人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埃文却突然发现公爵微微掀起了马车的帘子,嘴角勾起了一个冷冷的笑意。
埃文突然从心底升上来一股寒意。
威尔逊公爵转过头来看埃文,埃文赶紧将脸转到了一边,假装是在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