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小喜子忧心的往一个偏僻的地方偷偷瞄上一眼,在看到墙根后面有一块黑色的缎布,紧抿着唇马上收回目光。
欠人人情总是要还的,不过也只此一次。那个小引子太过恐怖,他一点都不确定小引子会不会察觉。
小得子一边磨着根本用不上的墨砚,一边牢记着李崇说的每一句话,而小引子则眼尖的顺着小喜子的目光望过去,暗暗将其记下。
魏晏将刚到的奏章呈上,对着正在批阅,眼下有着明显青黑的帝王说:“陛下。”
“何事?”头也没抬的问道,眼睛没有离开过奏章。
“瑕公子那天脚弄伤一事已经查出来。”
停下笔,“哦?朕说过让你直接解决,不用和朕禀报。”知道魏晏不会忘记,“对方是谁?”
魏晏凑上前低语几句,凌渊晟的冷硬的唇角渐渐勾了起来,“事情真是越来越好玩了,既然如此——”对魏晏说了几句话,凌渊晟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发的大起来。他本想将那人在那位置上永远不显露出来,现在想来却是不能了。
到午间的时候,李崇回府用膳,小喜子拉着小得子去了御膳房,而小引子则被不知何处来的小太监请走。
瑕摸到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听水声觉得差不多就立刻打住。
一只手毫无预警的将他手里的茶壶拿走,他讶异的抬高头。
“小喜子?”说完就觉得不对,因为小喜子刚走没多久,“你是……?”
黑色锦衣红线勾勒颈部边缘的人将茶壶放下,“是我。”
这声音即使有一段时间没有听了,瑕也还是能听出来,“八王爷,你怎么来了。”
那人没有回答他,瑕倒是很习惯,也不管是不是对准了方向,冲对方笑了下,然后起身手往前探去,一步一步的数着步子,走到一个书柜那,打开抽屉拿出一叠的刻板,将他们都抱在怀里往回走去,没有手摸障碍物,他就没走一步用脚尖向前探探路。没一会手上抱着的东西就全部被人拿走。
“我可以的。”瑕小声的说。
凌祁没有再回话,只是无声的将手里的一叠刻板放在桌上,然后再走到瑕身边,牵着他的手坐到椅子上。
“八王爷,在你去秦饯城的时候,我学了很多新字。”瑕笑容满面的说道。
“恩。”
瑕几乎一句接一句的说,凌祁只负责在坐在一边听,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凌祁看了看时辰,想着那几个太监应该就要回来了。
“八王爷要走了吗?”瑕听见凌祁坐起的声音,问道。
“恩。”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一个盒子,放在瑕手上,“这是本王从秦饯城带回来的。本王下次再来看你。”
摸着盒子上光滑的纹路,瑕点头道:“恩。”
凌祁看了瑕许久,还是没有说出今天来的目的。
他终究不喜欢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