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放心地晕了,林景云倒有点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他其实并不明白自己跟着这人到底想干啥,也许他只想看这人出丑。
好好的音乐不做,去跳什么艳舞?
林景云满脑子都是顾淮在台上甩胯扭腰的模样,夜风虽然冷,他解开两颗纽扣,碰上这种不知自爱的年轻人真让人冒火。
安静了许久的电话终于响了,林景云按下接听键:“你终于肯打我电话了,在哪呢,快来把人给我弄走。”
朱大炮哈哈笑着问:“在哪?”
“躺地上呢。”
“他呢?”
“说的就是他。在夜店跳舞,被人下了药,晕了。”
“那你不赶紧给他盖床被子,小心着凉了。”
林景云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他妈,泡夜店被人卖了活该。”
“说得好像你当年没泡过夜店似的,不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就当日行一善吧。”
“晕在大街上。”林景云轻哼道:“这么关心,你自己来盖。”
朱大炮打着哈哈说,“天气这么冷,你赶紧把他带回家吧,我已经到家了。对了,我买到房村烧饼了,又酥又薄又脆,明天分几块给你。”
林景云简直都不想再搭理他,直接挂了电话。一手拖起顾淮,打开车门,把他丢在副驾座上。晕了的人身体特别沉重,顾淮身体撞在座位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顾淮因为这撞击,恢复了一些神智,药物在体内,让他对疼痛的感觉都有些迟钝。
林景云正要甩上车门,突然一只手抓住他的衣摆。林景云目光往下移,看见自己质地很好的手工衬衣下摆上沾了一个带血的手印。
顾淮说:“带上我的车。”
电驴被丢进宝马车的后备箱,林景云扣上安全带,车子在夜幕中冲了出去。剧烈的爆发力让副驾上的人往后震了一下,然而顾淮并没有醒。
半个小时后林景云又带着顾淮回到了他们第一次约炮的那栋别墅。
酒吧里下药当然不是迷晕了就够了的,这样的药物多少都有点助兴的作用,只有程度的差别。
林景云刚合上门,就被顾淮压在门上,炽热的舌头像小猫偷腥一样,舔着林景云的鼻梁。带着血的手掌按在林景云的肩头,在上面又留下一个清晰的血手印。
很好,林景云笑了笑,一把拎住他衬衣的领口。
冷水从水喉里冲出,顾淮被剥得只剩一条裤衩,手上被林景云缠了绷带,高举过头,身体被按在浴缸边,像只溺水的鸭子,“你,你干什么?”
林景云一只手拿着水喉,一只手解开自己被顾淮毁了的衬衣。咬牙切齿地说:“什么钱都是可以赚的吗?不就欠了几十万,就出来卖?”
他的话像重磅炸弹炸得顾淮眼前一黑,瞬间炸了,“什么卖?我凭劳动力赚钱,我光明正大。”
林景云被他逗乐了,“你一个被开除的音乐学院学生,连文凭都没有,怎么赚钱?靠你们的工作室唱夜场?”
“你调查我的户口?”冷水的冲洗使顾淮清醒了一点,他嘟囔了一句,还没等林景云反弹,他就接着说开了,“送快递1单赚1元,收快递提成20,我每天可以送150-200单,全年无休,一个月收入就是6000多。再加上偶尔教人唱歌弹琴,唱点外场,收入还可以有几千,每个月都有1万多。我到夜店跳舞,只是因为我借了我师兄十几万,答应到他那跳一年的舞还债。唱夜场?东方大娘最恨他旗下的艺人到那种地方唱夜场,当年师兄就因为这样被他从工作室里赶出去,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唱了?”
已经午夜两点多,哗哗的水声中,顾淮光着身体坐在浴缸中,劈里啪啦地说了一通,一笔一笔算。他越说越来气,“别以为你和我睡过一次,你当我顾淮是那种靠出卖色相的人。你放开我……”
“难得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林景云关了喷头,身体伏向前,用两只结实的手撑在顾淮身体两侧,两个人光裸的胸膛相贴,他唇角露了邪恶的笑容,“从来没有人和我光着身体待在浴缸里的时候,还能和我这么清楚地算钱。”
顾淮被他看得心底发凉,硬着头皮说:“那是你从来没碰上过我师兄那样的人,遇上他别说光着身体,就算他正在给你生孩子,他也绝对能清醒地和你算奶粉钱。而且只有我在浴缸里,你并不在。”
林景云倒笑了,“你在勾`引我吗?”
呸呸呸,这什么人自我感觉怎么能这么好。
林景云解开皮带扣,褪下外裤,踏进浴缸里。
顾淮被他的动作吓住了,有这样的人吗,他如果要做,就不能趁着他昏得不知道天南地北的时候做,非用冷水把他喷醒了再做?
一个浴缸要容下两个大男人还是显得拥挤了。
胸膛贴着胸膛,顾淮被冰冷的水刺激已经发硬的rǔ_jiān,磨蹭着林景云结实的胸膛。他脸上轰然一热,身体的整个感觉都不对了。
那林景云贴在他耳边说,“硬了吗?”
硬了吗?你妹!哪个男人被灌了一肚子春药,再被淋了冷水灭了火的时候,再塞给他一个大帅哥能不硬的?
顾淮负隅顽抗,“什,什么?”
“夜店这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歌手跑夜店的污点如果落到娱记手上,什么前途都毁了。有的人就吃准了这点,下药,歌手出了啥事也不敢太声张。你以为戴了面具就没有关系?人看着挺精明,实际比猪还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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