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万万不可啊!若签署如此约定,那我左谷蠡王部将永无翻身之日啊!”
“是啊!王上,此事还需三思,决不可如此啊!”
……
“都闭嘴!左谷蠡王部,本王说了算!”
将领们的反对之声如同潮水,丘林孜烦躁的怒喝一声,这才算是止住了吵闹。 x
刑未央眯着眼仔细思虑了一番,而后却是叹口气摇摇头道:
“左谷蠡王的这类条件也确实相差不大,只是可惜,我乃是受命而来,这么大的变动可做不了主,所以条件还是得按照原先的来。”
一众左谷蠡王部的将领闻听此言却是不由得一愣,愣然之后则是苦笑。
是啊,左贤王部原本的条件就极其苛刻变态,王上只不过是变换一种形式而已,其实两者又哪来的根本差距呢?
丘林孜冷笑一声道:
“郝宿王好歹也是左贤王部数一数二的人物,竟然连一个小小的变动都拿不了主意吗?
那本王也很遗憾的告诉你,新的条件乃是本王的底线,若是郝宿王答应,那我们两方自然各取所需。
但若是郝宿王不答应,那我左谷蠡王部被逼至绝境,为了部族的延续,却也不得不入黑泽、上雪山了!”
刑未央顿时脸色一变,紧紧地盯着丘林孜,想要看出什么端倪来。
要知道,“入黑泽、上雪山”这话可没那么简单,这意思乃是走投无路之下违背祖训和原则只为了存活,哪怕是投了敌人也在所不惜。
其实这新的条件诱惑更大,而刑未央之所以不敢答应,那是害怕丘林孜暗中酝酿着什么他所不知道的阴谋。
可看丘林孜决绝的神色,再加上她一贯的狠辣,如果今日的合作盟约无法达成,那她恐怕真的会入黑泽、上雪山了……
若是她带领左谷蠡王部投了敌国,那对他们匈奴的打击可就太大了。
刑未央不由得好一阵头疼,默默地闭眼思虑了接近半柱香的时间,这才睁开眼开口道:
“好!既然左谷蠡王决心如此,我可以答应就以这全新的条件签订盟约。
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我还需要再求证确认一下。”
丘林孜闻言神色略微一缓,开口道:
“郝宿王但可说来。”
“关于左谷蠡王与那无极势相勾结的传言,不知左谷蠡王可作出明确的反驳证明?”
“此事乃须卜蒙塔那个叛徒的谣言,此前本王已经说过了的。
既然郝宿王想要进一步的证明,那我不妨告诉你,其实无极势与父王是有一点合作关系的,那就是两方进行商业交易。
但这一点本王早已废除,而且还将无极势的大军重创并赶出了天青草原;
除此之外,更是帮助范荧将无极势的首领风无极放逐到了遥远的域外之地。
有这般大仇夹在中间,你觉得我们两方可能有勾结吗?
细细说来,我左谷蠡王部之所以会遭受此般无妄大灾,其实全是那个须卜蒙塔造谣生事,若非他,我左谷蠡王部又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丘林孜的语气中既有愤怒和杀意,也充斥着落寞,明显是因为须卜蒙塔的两片嘴皮害得她左谷蠡王部落得如此境地而感到十分悲哀。
刑未央点点头道:“那好,既然计议已定,此时便签署盟约吧。”
……
左谷蠡城西方十里外。
犁湖坐在毡房之内焦躁不安的来回挪动着身体。
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鲜美的肉食和香甜的美酒、奶茶,可他此刻却是没有丝毫心情去享用。
这眼看着马上就正午了,为何那左谷蠡城还没有丝毫动静?
难不成丘林孜那个娘们打定了主意不肯嫁给自己,要死拼到底吗?
他可是听说了,丘林孜乃是一个绝色大美人,他也是求了好久才让父王答应将丘林孜许配给自己,而不是三王子且侯。
原本他以为在右贤王部庞大威势的压力之下、在大兵压境的威胁之下,那个丘林孜一定会屈服,可他没想到对方竟会这般死硬!
“须卜蒙塔!须卜蒙塔那个混蛋呢!他不是说丘林孜那个小娘们一定会屈服投身到我的身下吗?为何现在还没有动静?
把须卜蒙塔那个混蛋给本王子带过来!”
心绪烦躁之下,犁湖不可避免的想要将怒火发泄出去,而这发泄的对象自然落到了须卜蒙塔的头上。
正在此时,一道兴奋的声音忽然由远及近的传来。
“二王子!二王子!城门、城门开了!有人出来了!”
犁湖先是一愣,继而便大喜。
难道丘林孜那个娘们终于熬不住了?嘿,也是,马上就要正午了,她也害怕过了时间,自己就不要她了吧?
哈哈哈,跟本王子斗,你还嫩点!
不过,害本王子担心了那么久,待会儿可得狠狠蹂躏一番才行!
犁湖一边满脸兴奋的臆想着,一边则是飞快的奔出营帐,并且纵身跳上战马,在亲卫的护卫下朝着大营的门口处奔去。
营地大门处,看着从西城门奔出的数万精骑,再看看从营地周围缓缓逼近过来的那些左谷蠡王部的大军,万(mo)俟(qi)霖铪不由得皱眉朝犁湖说道:
“二王子,情况有些不对,我感觉对方有敌意。”
正激动翘首以盼的犁湖闻言不由一惊,“你是说对方想要杀掉我们?”
万俟霖铪摇摇头道:“这个倒无法肯定,不过有备无患总是好的,还是让营地中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