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是安慰的安慰。
我眼泪止住后,稳一稳情绪,把门打开,放周岩进来。我还强作笑着面对他。
烦恼会一直跟着你,因为你不会笑!我们不如换个角度去想。
“你无聊,人家哭,你也哭!”周岩看我乐观起来,人也不消极,他强作精神。
“无聊的时候,哭一哭,对身体也好。不然,怎么知道身体里流的是血液,而不是硫酸。”
“话说,你为什么哭了?”周岩问我。
“话说,你刚才又为什么哭了。”
“真无聊!”
“同上所述。”
我们都不去想沉重的问题,开始洗澡。感觉,这也变化太快,刚才大家都在崩溃与死亡的边缘,而现在我们又迎来无尽的缠绵与温存。
周岩总是贪婪我的唇,他总是说薄薄的,滑滑的,润润的,比吃蜜糖还甜。而我总喜欢摸他光滑的全身。
☆、no23 幸福在敲门
no23
已经记不起,那夜我们是什么钟点,怎么样睡着的。我们就像着了魔,在温柔乡里缠绵不休,做好当fēng_liú鬼的准备。
第二天早上,我们都下不了床。幸好是个周六,时间支配上我可以宽松些。而周岩本来说好一大早回去,但他实在疲劳,迟迟未能起床,只好电话办事。
“你说有没人会像我们这样,这么大年纪还不顾命地玩。”周岩问我,他双腿又不安分了。
“有吧,不然也不会出现精尽人亡这个成语。”
“但恐怕还没有发生在同性之间吧。”
“你要来个首创?”我抱着他,吻过去。
“我感觉活够了,死已经不可怕。”
“不想说这些,我们还是想想中午吃什么吧。”我推开他,感觉已经虚脱,再缠绵就真的出不了门。
“你看,你们这些男人,吃饱了,拍拍屁股就想走人,爱理不理的。”
“大婶!你没事吧!我换个健康话题,也得罪你!”
周岩愤怒而快乐一笑,他笑得真好看,让我想起这些天的思念是值得的。
我们一直躺倒中午,才起来猎食。我们得恶补一番,fēng_liú鬼做不成,那就现实点,及时补充热量、蛋白质。
嘿嘿,我们厚着脸点了牛鞭汤。周岩问服务员牛鞭是什么牛的生殖器,有多大根,问得年轻的服务员羞红着脸。我一阵讽刺,周岩一阵得瑟。
吃饱喝足之后,意味着我们要分离,回到各自生活轨道上,玩起思念。
我们自然有些舍不得,在周岩送我回去的路途中,我不断地吻他。开始,周岩怕被行人瞧见,躲躲闪闪,放怒着脸。后来,我们越是接近酒店,他就越把车开得缓慢,越是期望我再能多吻他一会。
车停住了,我该下车。我去拉门锁,我们所在位置人多,我不敢有过分的举动。不过,我一拉车门才知道,周岩还没解车锁。我望着他,周岩正盯着我,我猜他有些话在嘴边。
“下次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不知道,该见面的时候,自然能相见。”
“你会想我吗?”
“应该会吧!”
周岩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拉长了脸,不过他还是把车锁给解了。我见这样,反而没直接走,对周岩笑笑,说:
“等我把粮食存足了,你不找我,我自然不能放过你。”
我邪恶一笑,下了车,没再看周岩一眼。回到自己房间,在冷清中,我突然被强烈的失落感包围着。
我躺在床上,要继续补睡。当闭上眼我就想,我们的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原来,舍不得分开的感觉,是那么强烈。
跟周岩再见面,距离我们分开,只不过十二个小时。
整个下午,我一直睡不着,胡思乱想中度过。到了晚上,我被唤去赴宴,镇委书记也出席。这是个漫长的卖笑和喝酒过程,对于我。
身体欠佳,最近喝酒频繁,以及对家人和周岩的想念,再加上别人的煽风点火,我对酒无惧。结果,这不,我上医院了。
肝胃剧烈地疼痛,让我不敢参与下半场节目。回到宿舍,我以为把所吃喝的吐出来,就没事。结果,我把血也吐出来。
我不敢告诉任何人,这不是什么好事。我强作精神,起来去看医生。不敢开车,我直接打车到医院。
很快,我手被插上管子,在病床上趟下,用心跳面对自己空虚的躯体,寂寞的灵魂。
人,在脆弱的时候,才会想生与死的问题。在中国,喝酒喝死的,并不鲜见。我今晚要是多喝几杯,也许下一个荒唐与悲哀,就由我缔造。
我想我家人,这是无疑的,假如这一刻命运判决我将死去,我要做什么?
我的儿子小良,是我最舍不得扔下不管的人。看着他可爱的脸,听见他纯真的笑声,一直是我努力工作的动力。而我的良妻,我欠她一声对不起。我这个罪孽的人,辜负了她。还有我父母,他们疼我爱我那么多年,想起自己未能尽孝,我一阵心疼!
当然,我不能不去想念的人,还有周岩。甚至,在这个时刻,我发现自己对他的牵念,更胜我家人。我们的爱情,虽然不是惊天动地,但已经刻骨铭心。
我给周岩打电话,思念的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