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货舱里的人,都给我干掉。」话毕,众人便立刻冲到货舱里,大肆破坏一番。
* * *
那天,八神与真理等人把风祭送到最近的医院,立刻被推进急救室,情况一度转坏,吓得真理不让医护人员为他治疗自己身上的伤,也要守在手术室门室死也不肯离开。
真理妈妈他们接到八神的电话後,立刻赶到医院。看见儿子伤痕累累的样子,一家四口全都把在一块在手术室门前大哭,吵得人家护士出来赶人,他们才稍微安静一下。
再经过差不多长达十二小时的抢救,医生才能把风祭从鬼门关抢回来。
因腰际的刀伤太过严重,差点就刺进胃部,因此血一直一直的流,失血过多使风祭看来苍苍白白的,久久也还未醒来。
家人特别请求医院能把真理与风祭的床放在同一个病房,就因为这样,真理才愿意接受诊治,否则,他连一秒钟也不愿意离开风祭身边。
现在已经过了探病时间,护士把真理妈妈等人全都赶回家後,略大的病房只有他们俩人。
真理拉过椅子,坐在风祭的病床边。他先低头观察一下风祭现在的模样,伸出手握著风祭的手。他苍白的脸孔依旧,手脚因贫血的关系变得冷冰冰的,双眼仍然紧闭著,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他已经昏迷了一整天了。在他被人救下後,他的双眼便没有再睁开过,一动也不动,若不是心脏规律地跳动,他真的恍如死人……
想到这里,真理的眼泪又偷偷跑出来了。但他现在不想哭,他怕风祭突然醒来,看到他那张哭花了的脸,又会担心了。於是他轻轻擦掉眼泪,平服自己的心情後,低下头,伏在他身旁,小手紧紧牵著风祭後,才慢慢的闭上眼,稍作休息。
在真理快要睡著的时候,突然,被他牵著的大手手指头,颤栗地动了一动,吓得真理什麽睡意也跑走了,连忙坐直身子看著风祭。
一下,再一下,手指头微微弯曲,轻轻握回真理的手,然後,紧闭的眼皮一下颤栗,慢慢地睁开了。
「嗯……」因现在是睡觉时间,故病房里的灯大多都关掉,只剩下小小的床头灯。风祭一睁开眼,看到昏昏暗暗的环境,一时间想不出自己身在那里。
真理看到终於醒过来的风祭,连忙握紧他的手,俯下身子看著他。
「学长!你终於醒了,你一直没有醒来,我还…我还怕你……我还怕你再也不会醒来了…」说著说著,真理还是忍不住充斥著脑袋的伤心与担忧,眼眶的泪水开始盘旋,到最後,还是沿著脸颊流下来了。
看到真理哭不成声,风祭想替他抹过眼泪,却察觉自己浑身无力,连抬起手臂也没办法。
「…这是那里?」他抬头看著陌生的天花,再看一下周围的环境,就是不能把眼前这些与刚才在货舱里的事串联在一起,他们刚才还……
「呜呜…这里是、是医院……刚才,八神老师…与一名高大的男人突然来到货舱,把你救下後…便立刻送来医院了……刚才、刚才你身上的伤……呜呜……」真理边解释边落泪,一想起刚才那些事情,他就心有馀悸。
看来,自己被人救下了。可是,有谁知道他是在货舱?难道……是大哥?
想来想去,就只能想到大哥一人,连八神都不知道地点,他没可能会找到他。
在心里迳自想了个答案後,再看向真理,发现他还在伤心地哭,样子楚楚可怜地眨著泪眼,虽然自己不能为他抹眼泪,但还是想碰碰他,感受他。
於是,风祭硬是要撑起自己,想坐起身来。但,一动,腰际间那股惊天地、泣鬼神的痛侵袭他全身上下,他的脸立刻变得更加苍白,额前冒出冷汗,屏著呼吸,僵著身子不敢再动。
这一动,可真是该死的痛呀!
真理看到风祭想起来,制止也赶不及,风祭已被伤口的痛楚痛得只能僵直身子,不敢再动多一分一毫。
「学长,你不要动。医生说你伤口太深,就算缝过针,伤口深处还是没法医治,要让它们自然地愈合,因此你起码要躺在床上一个星期,才能动喔。」话毕,真理帮助他躺回床上,但这一连串的举动已经深深地触碰到他的伤口,痛楚弥漫著全身器官,恍惚连他的一根汗毛也能感到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