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能要求你说什么?即使你承认了有如何?我又能如何呢?”女人突然的安静了下来,手指从少年的手腕上滑了下来,她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起来,失去了光彩。她的样子绝望到了极点甚至神志看起来恍恍惚惚的。
她摇着头迈着缓慢的步子,朝着院子外走去,湿透的衣衫紧贴在她的身体上,头发上更是不断地滴着水。
梁霓从地上将雨伞拾了起来,他跟在女人的身后帮她挡住了还在飘落的雨水。
值班室里,粱楠手中的书掉落的小床上,这已经是第四次了,明明是在看书,可是却无法集中精神,满脑子想得都是少年。
眼睛不自觉地就望上了桌子上的电话,几次想要伸手去拿,最终都还是被自己克制了。很想再给少年打个电话,可是已经九点多了,他又担心少年已经睡了。
梁霓的睡眠向来不好,能够睡着不容易,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电话的骚扰而让他无法入眠。
窗外的雨势忽大忽小,风声也是一会响,一会轻的,粱楠叹息着仰躺在小床上,开始回忆起和少年一起的点点滴滴,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一下,他对少年的思念。
人烟稀少的街道上,梁霓跟着跌跌撞撞地女人身后,她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的,步伐蹒跚,走出医院时,更是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
她甚至不看马路的直接走了过去,车子呼啸着而来,把喇叭按得震天响,可是女人完全是充耳不闻的向前继续走着。
梁霓想也不想的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将女人扯了回来,“你疯了吗?”他的声音大而愤怒,即使受再大的委屈,也不应该不珍惜生命,没有任何人有权利自己结束生命。
“我不要你管!”女人大声地尖叫着。手臂用力的挥开少年的束缚,指尖不小心划过少年的脖颈处。
梁霓的眉头紧锁,手指下意识的抚摸上自己的脖颈,那里有火辣辣地痛感。
“你管我干什么啊?你就随便我去吧。”女人看着少年的脖颈处流淌下来的雨水,那里混合着红色的,那时血。知道那时刚刚自己不小心造成的,她的语气变得稍稍温和了一些,却带着无奈和不耐烦。
“我也不想管你,但是你狠爱小爹爹,我知道小爹爹不希望你出事,虽然你们没有缘分在一起,但是我相信小爹爹还是希望你过得好的。”梁霓用自己的手按住脖颈处,用着很轻松的口气道,他不希望给女人太大的压力。
“你说得倒是轻松,没有了楠,我活着就没有了意义,我不活了你知道吗?”女人哭着蹲下了身体,像是被痛苦压倒了一般,她无法再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其实我和你是一样的,我理解你的心情……”梁霓异常平静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女人,他微微地舒展开眉头,伸手拂去脸颊上雨水,语气淡然的道,就像是说着最平常的打招呼的话一般。
女人微微抬起投来,歪着头用极陌生的眼神看着仿佛从来都不曾认识过的少年。她一直逼问着他,她希望对方给予她一个答案,甚至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现在少年给了她肯定的答案,那有如何呢?她又有什么办法抢回粱楠呢?
梁霓没有理会女人的表情,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继续说道:“我从八岁认识小爹爹地那一刻开始,我就不想再离开他了。之前的我不知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也许只能算是混吃等死。
活着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自然的状态,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痛苦的活着,也或许我自己并不觉得痛苦吧。
我无所谓,我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的眼中什么都没有,只是简单的活着,至于怎样的活着都并不重要。
但是当我认识了小爹爹之后,他给了我不同的生活,他让我知道人不单单地要活着,还应该要幸福的生活,那样才是一个人,才是和动物或者植物不同的人。
那一刻开始我就是为了他而活着的,我知道当他看到我过的很好,他就会很有成就感,他就会感到开心。因为他就是那种心眼很好饿人,他同情和怜悯我。
他为了收养我绞尽脑汁,什么都可以豁出去,那一刻我觉得我活的像是一个人了,一个被需要的人。
当上天觉得我的生命是多余的时候,想要收回去,而小爹爹再次的做了我的保护神,他为我做了手术,将我从死神的手中解救了回来。
其实那时候我是很怕死的,对于一个刚刚明白了生命的滋味,刚刚感受到了幸福感觉的人,刚刚领悟到自己也是可以好好的活着的时候,又被宣布了死刑,是很恐怖的。
我惶恐、我害怕、担心,但我却还是想让小爹爹成为那个给予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因此我义无反顾地要求他这个并没有这类手术经验的医生给我开刀。
这是一种疯狂的冒险,他和我的心里都很清楚,但是我信任他,不只是信任,是一种我的生命就是他的,是这样一种信念的认知。我的生命就是他的,无论我死我活都任由他决定,而毫无怨言。
所以从手术成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小爹爹地了,永远都是。无论他需不需要我,我都是他的。我不想否认你说的那些。
我就是想要吸引小爹爹地注意,从我认识他的那天开始,我的心情就是如此的。我就是不喜欢你,讨厌你,因为你抢走了小爹爹陪我的时间。我就是故意破坏你们的,虽然每次我没有装病,是真的不舒服,但那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