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被韩慕辰这么一瞪,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早餐,一溜烟儿就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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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延康醒了之后,发现自己正趴伏在一个男人的背上,男人的脚步很快,不知他要背着自己往哪儿去。
滕延康急忙从男人背上跳了下来,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似是有什么炸开了,急忙扶上了额头,心说想来该是宿醉的后果。
“很不舒服吗?你还是乖乖到我背上来,我背你去看军医。”廖正阳眼见有几个人正往两人的方向来,急忙抬手揽上了滕延康的肩膀故作亲密,只是暗暗把后槽牙咬到了一处,狠狠发力,心说这人醒的也太快了。
原来廖正阳昨晚喝了不少,被一泡尿憋醒之后,就睡不着了,于是他先是到饭堂吃了点儿粥,随后想找个背人的山坡晒着太阳再眯一觉,就怕上头安排他组织人清理昨晚的会场,不用想都知道那里一定是一片狼藉。
廖正阳老远在一个山坡的低下看到躺着个人,待他走近一看,竟是他日思夜想的‘小鲜肉’,于是先是踢了他两脚,喜不自禁的两手交握狠劲儿搓了搓,之后就把滕延康背到了背上,心说实验楼有个空屋,正好方便他办事。
背上的人不沉,皮肉也很有弹性,廖正阳两手拖着滕延康的臀部,欢喜得捏了又捏。
让他清高,让他牛逼,待小爷狠狠chā_tā个百十来回,看他还不哭爹喊娘!
廖正阳脚下紧忙,有人跟他打招呼也是急急掠过,不想背上的小子竟是抽冷子跳了下来。
“滕亲卫!你昨晚儿上哪儿去了!我这通好找啊!可急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事了呢!”秦川老远看到滕延康,扯着嗓门就边喊边跑了过去,眼见他身侧贴着个人,急忙站定敬了个军礼。
“喊什么,这人不是好好的吗,昨晚跟我在一起来的。”廖正阳听秦川这样喊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于是嘴上呵斥着他,自己的音量却与他不相上下。
“别胡说。”滕延康晃了晃混浆浆的脑子,咬了咬牙,忍着胃里的恶心劲儿推了廖正阳一把。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昨夜到底睡在了哪里,所以说不出反驳的话,只是恶狠狠的出言警告,并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完好。
除了宿醉的后遗症,他并没有感觉到身体上还有其他不适,所以滕延康知道自己该是并没有被侵犯的。
周围已经围了十来个人了,想必多数都是来看他笑话的,跟廖正阳呆一晚,任谁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这会儿闹什么别扭呢,昨儿还好好的...”廖正阳话还没说完,脸就被打偏向一边,嘴里立刻窜出了一股子血腥味儿,他连滕延康是怎么出拳的都没有看清,只觉在众人面前不能失了脸面,于是就算知道自己不是滕延康的对手,也露胳膊挽袖子的准备开干。
“他的门坏了,昨晚在我那儿睡的。廖正阳,开玩笑,也得有个度。”
韩慕辰是跟秦川一起找过来的,他老远就见滕延康跟廖正阳在一起,心里已经有了极其不舒服的感觉,谁知廖正阳越说越不着边际,于是他在滕延康出手之后,适时的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我饿了,我就要吃!
“哈哈,玩笑,玩笑。”廖正阳不想上将竟是如此维护这人,急忙堆起了笑脸,直对着周围的人说没事没事。
韩慕辰冷着一张脸来到了滕延康的身边,打横就把他抱了起来,昨晚错过了宣誓主权的最佳时机,如今也该是他表态的时候了,免得老有人觊觎他的东西。
怀里的人先是挣了挣,待发现反抗无效之后,就似是认命般的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韩慕辰不觉弯唇轻笑,随后大步往独楼走去,野猫的身上有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想来昨晚该是窝在了某个山坡,他竟觉突然就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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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仞呢?”滕延康被韩慕辰放到床上之后,到底还是酸酸的问出了口。
他在抱过别的男人之后再来抱他,到底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
“昨晚跟我汇报完情况之后,他就回去了,出来得太久,难免惹人怀疑。”韩慕辰直觉滕延康该是跟他生气了,后知后觉的想到他可能是吃童仞的醋了,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于是他顾不得避忌阵营相关的话题,说得头头是道。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我,也不怕惹人非议。”滕延康闻言心里好受了不少,待看到桌子上那盘冷了的饺子之后,只觉凉冰冰的心里终是被注入了暖流。
感情他昨晚白吃飞醋了,他妈的,差点儿着了廖正阳的道儿了。幸亏他醒了,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哼,在这块地盘上,还没有几个敢嚼我的舌根。”韩慕辰给后厨打了个电话,转眼就见滕延康端着饺子盘吃得起劲儿,急忙出声制止,“别吃这个啊,你没听我安排后厨给你新做吗?”
“我饿了,我就要吃!”滕延康撅了撅挂着油的小嘴儿,继续狼吞虎咽。不知道为什么,这盘饺子好像特别的好吃。
韩慕辰眼见滕延康吃得欢,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待他终是想到哪里不太对劲儿,刚要开口,就听滕延康那里‘咔嘣’一声。
眼见滕延康吐出了咬得变了形的金比那,还有半截牙齿,韩慕辰平生第一次爽朗的大笑出声。
滕延康满嘴是血,混着饺子馅儿都说不清是个什么味儿了。他眼见身前站着的男人笑得前仰后合,又想到昨晚到今晨受了那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