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彦一听,立即停下脚步“当真有用?”
“呃……这个,有用没用的,反正先用了再说吧!”巫医当下又去拿了个捣草药用的罐子,把几种新鲜草叶捣碎,又加入了先前那小瓶子里的黑色药汁。搅成墨绿色的糊糊拿了过来。
陆景彦把洛重熙又放回到土炕上,解开衣襟,亲自将那药糊小心翼翼涂在洛重熙伤口之处。
涂完之後,又重新将伤口裹得平整,把衣襟系好,最後才取了些钱放在木桌上,对那巫医说道“多谢了,希望这药能管些用处。”
巫医坐在一旁的矮木凳上,想来想去,最後说道:“要不然,你去带他找我师父看看吧!虽然那老头子性格古怪讨人厌。但是,医术却是真的不错,说不定能救他的命。否则,这种蛇毒,便是无人可解了。”
“你师父住在何处?”
巫医把手往远处一指:“从这里一直往西南去,大约走半天的路程,就有一座最高的山,叫岐黄山。我师父就住那山顶的雪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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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万屠城 10求医(上)
岐黄山是群山之中,最高的一座。山顶终年积雪不化,越往上,越是陡峭险峻。
那位巫医虽然人看上去很像根废柴,说话也没个正经主题,却在关键时刻自告奋勇要帮他们引路。
在这种时候,为了洛重熙,陆景彦也顾不得是不是太过麻烦别人,索性也就道了声谢,便点头答应了。
因为陆景彦到达这座开阳镇已经过了晌午,中途躲避刺客追来又绕了些远路,刺客在巫医馆里一番耽搁,就已经到了傍晚。由於巫医大人说,这边的山道在夜里非常危险,他也不敢让洛重熙冒险,所以就听巫医的劝阻,吃饱了晚饭,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清早才带著洛重熙往岐黄山的方向走。
也幸好有这位巫医大人的引领,陆景彦才少走了许多冤枉道。
这一带的山路,非常难走,荆棘多、蛇虫多、断崖也多,各种奇怪的藤蔓满山遍野的爬,树木怪石全都被缠绕遮蔽。别说黑夜,就是大白天里,一个不小心,走岔了道,想再回头重新找路,都不容易。
巫医大人挥舞著驱魔铃铛和妖怪面具对陆景彦说,他姓苏名元,是开阳镇上最好的巫医,人称苏大师。还说在进山之前,要做些准备,随便误闯,会有很多危险。
於是,这苏大师把一个厚重的粗毛毡子找出来,递给陆景彦。说是要用它将洛重熙全身都裹住,免得再被荆棘刺伤。据说这些荆刺中也有的是带毒的,怕与那蛇毒融在一起,会加速毒发的时间。
陆景彦只得入乡随俗,就按照他说的,用毡子将洛重熙浑身包裹严实,用绳子捆好,背在自己的背上。
巫医又拿了两株枯草让陆景彦把其中一株佩在腰间,另外一株,放在嘴里咀嚼一下。只说是为了避蛇虫。
这种药草的清香问,蛇虫最讨厌,闻到了,就会避开走。
最後,巫医举了一把大镰刀,就走在陆景彦的前面开道。但凡遇上荆刺尖利的毒藤,他见到便举起镰刀砍断。一路之上,倒也让陆景彦免受了许多皮肉之苦。
“想到岐黄山,这条就是最近的小路。我若是不带你过来,你自己走那寻常的山道,要多走上两天。只怕你背上的人也就没得医治了。”这巫医一手举著镰刀挥著手臂披荆斩棘,另外一只手,却忙里偷闲,不断从背後的背篓里拿出山野果子、烙饼、馒头之类的东西,走一路,他就吃了一路,陆景彦很疑惑,这人看上去眉清目秀,脸也不圆,身上也胖,怎麽就这麽能吃。军营里头那比他高大强壮上一倍的军士也没像他这样,饿死鬼投胎般,不住嘴的吃。
到了天色渐晚的时候,终於走到山地陡峭险要之处,要走过此处,势必要攀岩而上。
走到此处,那巫医终於停下不动,他对陆景彦说:“到这里,上山的路只这一条,你沿著峭壁上去,一直到雪峰顶上,就能见著我师父。上不去,当然就见不著他。这山,越往上头越难走,到了有积雪的地方,更是又冷路又滑。不过上头有段铁锁,你可以抓著锁往上爬,不过,这条路走起来又危险又累人,我就不能陪著你了。
陆景彦看著这位年纪轻轻的巫医苏大师,点头致谢。只要接下来的目标明确,他就不担心别的问题。一直往上爬,就能找到那位能解蛇毒的医者,再好不过。
临别之前,陆景彦从领襟处接下一根红线,上面坠著一个两寸大小的长方形金镶玉的锁牌,上面刻著几句吉言和一些特殊的符文,陆景彦将这东西递给苏元。
“此行匆忙,身上并没有带著太多银两。此物是家母捐钱修建道观的时候,道长赠送的护身金符,一点心意,就当做是此行的谢礼吧。”
苏大师一听,眼睛忽然也冒出光来一般,看著那锁牌惊叹:“啊!金、金的啊!”
“是。”陆景彦把东西放进他手里“你收下吧。”
“这这这,你还真是个有钱人呐!”巫医苏大法师心中乐开花,当下也不推辞,接过了金镶玉的牌符,就用牙齿咬了一下。一试之下,发现果然是真金,一边把金牌子收进怀中一边咧嘴笑著盘算道:
“这麽大一块金子,这可能换多少头猪啊……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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