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霜迟也开口说道:“师弟的字练得也很勤快。”
颜倾鸿垂下眼轻轻应道,突然便感到了一阵晕眩,身体往前一倾似要倒下。古霜迟见状连忙扶住,道:“师父,你怎么了?”
未因也扶着颜倾鸿焦急地唤道:“师父!”
颜倾鸿勉力站稳,说道:“无妨。”
古霜迟担忧地说道:“可是……”
未因在旁皱着眉头问道:“师父,你哪里不舒服吗?还是你受伤了?”
颜倾鸿答道:“我无事,你不必担心。”
可未因依旧皱眉道:“你说谎……”
颜倾鸿愣了下,答道:“是受了伤,但见章已去为我取药,很快就能好了。”
古霜迟想了想,道:“师弟,我先带师父回房,你走过来可以吗?”
未因点点头,看着古霜迟御剑带着颜倾鸿离去,然后才开始往颜倾鸿的卧室走去。
门并未合上,未因走到时古霜迟站在床边,而颜倾鸿躺在床上似是睡了过去。他们二人站在床边愣了片刻,未因伸手扯了扯古霜迟的衣袖,轻声问道:“师兄,师父他还好吗?”
古霜迟答道:“会好起来的,你放心。”
未因闻言走近了些趴在床边看着颜倾鸿出神。古霜迟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出来。
走到门外后,古霜迟便说道:“我们就先不要打扰师父静养吧。”
未因想了想问道:“那我在门外等着可以吗?”
古霜迟不禁笑道:“你想留下?”
未因点点头。
古霜迟皱眉想了片刻道:“那好吧,你留下照看着师父,我去前面等师叔拿药来吧。”
未因闻言说道:“我不会吵的。”
古霜迟笑了笑,拍了拍未因的头便离开了。
未因探头看了看房内,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他没敢坐在床上便坐在了脚踏上,目不转睛地继续看着颜倾鸿。以至于等古霜迟同见章子来时,看到的便是颜倾鸿躺在床上睡,而未因趴在床边也是睡得一塌糊涂。
古霜迟走过去刚轻轻拍了未因一下便醒了,抬起头立刻看向颜倾鸿,却见他仍未醒过来。
见章子走上前抽出颜倾鸿的手诊过脉象后,对古霜迟问道:“回来后就倒下了?”
古霜迟答道:“是的。”
见章子叹了一气,道:“去拿两个药磨来,你同我一起把药磨了吧。”
“是。”古霜迟应下后便转身去了。
见章子转头看着未因说道:“你去替我打点热水回来可以吗?不用太烫的。”
未因应了声便出门打水去了。
见章子将袖子挽起,解开了颜倾鸿的衣服,露出心口上的那道伤口来,伤口的周围都已成了黑色,也不能怪颜倾鸿会倒下。见章子将伤口处的毒血尽可能逼了出来后,古霜迟便同未因一起回来了。
见章子将带来的草药分了一半给古霜迟,说道:“这些都磨碎。”然后看向未因道:“你帮你师父把伤口擦一下吧。”
未因闻言,将帕子放进盆里浸湿后拧干了,然后将伤口旁边的污血一点点擦净,露出完整的一道伤口来。
古霜迟看了眼,向见章子问道:“师叔,师父这是被何剑所伤?”
“是乌玉剑。”见章子一边磨着药一边说道:“掌门师兄若不是画月的主人,恐怕不能将乌玉剑的毒压制到现在。”
古霜迟疑惑道:“乌玉剑?那不是传说中阙闲的佩剑吗?”
见章子点了点头,道:“伤你师父的,正是阙闲不错。”
古霜迟闻言手顿了一下,诧异道:“可是我听说阙闲早已被师父杀了不是吗?”
见章子摇了摇头答道:“具体缘由为何我也并不清楚,但阙闲的尸体我们也已确认过,与当年并无二致。”
古霜迟皱起眉头,看着手中从叶子到枝干俱是全白的药草问道:“那这些药草真的能完全解掉乌玉剑的毒?我从未听过有这样的草药。”
见章子笑了笑答道:“可以,这草药当年还是你师父发现的,不仅救了我,也还救了烽玺一命。”
古霜迟说道:“这到底是什么草,竟如此神奇。”
见章子答道:“它开花了的模样想必你会熟悉些,是雪魄草。”
古霜迟想了想,又好奇地问道:“那师父当年,又是如何发现这雪魄草可以解乌玉剑的毒?”
见章子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笑答道:“哦,这个……是这样的,当年你师父也中了毒,但他有画月在身所以并没有那么严重,然后他便趁着自己还清醒的时候,把门派里种的草药,不论有毒没毒,全部吃了一遍。”
古霜迟愣了愣道:“师父这也……太乱来了……”
见章子无奈地笑道:“可若没有他这般乱来,我也活不到如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师父运气还真不错。”见章子说罢伸手捻起一小撮那已被碾成泥状的雪魄草,见在体温作用下已渐渐变得嫣红,便说道:“可以了,勺出来吧。”
“是。”古霜迟闻言取了碗来,将药磨中的草泥都刮到碗中递给了见章子。
见章子用竹刀搅拌了下,挑出一团盖在伤口上抹开,药泥瞬间便转为嫣红,然后慢慢转成黑色,见章子将已变黑的药泥挑掉,重新将新的盖上去,如是反复几次后,药泥转黑的时间渐渐慢了下来。
见章子见此将药碗和竹刀放下,道:“现在开始这药每隔半时辰就换一次,直到他醒来为止。”
“嗯。”古霜迟同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