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
陆言初一脸懵懂,“他和我说他有一个朋友被一个男的亲了,然后该怎么办,还说他俩是一个寝室的,而且还是同桌呢,想想看确实很尴尬啊。”
钟鸣差点没被水噎死,怔怔地看着陆言初,这么明显的问题他竟然看不出来?
该说他单纯还是单纯还是单纯呢?
“周泽这人本来就吊儿郎当的,要不是我们第二天和他说他向许恬表白的事情,估计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做了什么。”
陆言初将手中的瓶子扔上扔下,“那他和韩迎冬是不是吵架了?虽然他俩以前天天吵,但是我感觉这次不太一样。”
钟鸣淡淡一说,“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有些事情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对了,周泽问你那个问题,你怎么回答的?”
陆言初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我能怎么说,我就说看他那个朋友怎么想呗。”
“那如果是你呢?”钟鸣起身,微微低头看着陆言初。
陆言初眼睛毫无焦距,一片迷蒙,“那如果对方是我喜欢的人的话,我无所谓啊。”
“男的也可以?”
陆言初一笑,“我觉得这种事情和性别没有什么多大的关系吧,但是现在我也没遇到,我不知道啊。”
钟鸣移开视线,漫不经心地说,“也是,你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
,快看,咱班要赢了。”说完,陆言初就活蹦乱跳地远离钟鸣的视线。
钟鸣眼底的宠溺之情越发明显,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璀璨的人,闪耀到让人不敢炫耀。
天际挂着晕不开的红,云朵高高挂起,操场两旁栽着不知名的花树,姹紫嫣红依旧盛开在人世,像极了十六七岁的少年们,正值华年,不谙世事,不知彷徨。
钟鸣慢慢走过去,看着脸上绽开笑意的陆言初,好看的眉眼间流淌着温柔,时光刚刚好,而你恰好在身旁,一切都还是最美好的模样。
周泽远立在操场尽头,他眼中的韩迎冬帅气阳光,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他靠在后面的护栏上,慢慢伸出手去,单手虚握成一个小拳头,透过圆洞他只看到韩迎冬一个。
也许,不知从何时起,目光已经无法再挪移,只是少年从来都自欺。
可笑又可怜,白驹过隙,那三个字随着年华流离,再也无法说出口。
那一刻,周泽终于明白韩迎冬那句歌词里的含义。
故里不见你少时小模样,
区区三字,从未敢肆意逐放。
半世难评你眸中醉苍茫,
堪堪一生,破碎的梦如酒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