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宇翔坐了好半天,要等的电话却一直没来。
喝进去的咖啡苦的肝疼。
他想起了吴钧成的一句口头禅:很扯淡。
是,他现在就很扯淡。
空落落的出来,又空落落的走回去。
打开门,齐宇翔承认自己在怀念以前走进吴钧成家的感觉。那个屋子,大半装饰都是自己精心挑选的,一点一点的,灯光很温暖。
睡在床上的时候,齐宇翔突然很不忿。
想着想着突然蹦起来,随便抓上一件衣服,穿着拖鞋就跑出去了。
一定要见上一见才好。
到的时候,吴钧成却不在家。齐宇翔在他门口等了半夜,打电话对方也没接。
他感觉冷,还是大冬天,出来的匆忙,睡衣外只裹了外套。
这间房子的钥匙他曾拿了十几年,可分手的时候已经把钥匙还给吴钧成了。
他带走了该带走的,跟这个房子和屋里的人断的干干净净。
齐宇翔在门口冻得发抖,数着时间,等的心字成灰,最后只是迫切地想抽根烟。账户上的钱已经到了一大半,等钱也交割清楚后,他们之间除了那十几年经历,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感情上分手、物质上毫不挂钩、大家都解放了。
这么容易。
他看过离婚的男女,从来都是闹的歇斯底里,最后弄得脸面也无。但他们二人在生活中闹,分的反而干脆,再说,彼此之间经济牵连这么深,却没有对簿公堂、反目成仇,真是够干脆爽利。
齐宇翔抖着嘴唇笑,心里冰冷若死。
提出分手,说不后悔是假的,那很不诚实。假若不后悔,他现在是来干什么的?
说后悔也是假的,那种日子实在是够了。
那么,他为什么要过来?
关系已经断了,吴钧成对自己跟人调情都无动于衷。齐宇翔笑的更厉害,最后看了冰冷的门一眼,脚步僵硬的离开。
第十七章
吴钧躺在病床上,此刻极度困乏。
他打电话的时候头疼的很,恍惚记得有人带自己出来,进医院,光亮的刺眼,闭着眼睛,脑子里的脉搏一直膨胀厮杀,直到把他拖入永不见底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