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就要肯定了那女人是他命定之人了……
搁放在膝上的手心,变换又变换著线花,各式各样的花样变换之快,用肉眼不能捕捉。
当他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十六已站起身子来,毫不羞赧地解著衣。
他就像房中只得自己般,自然地除下了外披跟腰带,把除下来的衣物抛上屏风……阿珂收拾、摺叠著衣物。
铁狗呢?颐右的眼一扫,便在房间的一角看见趴伏著的大狗。
「小祝,出去。」
颐右举起了一手,铁狗狗还想待在主人身边不想走。
十六都已在脱裤子了,他那由得小祝在此处赖,他利眸一扫,彷佛凭空可以把狗切成铁块。
哀呜一声,铁狗撑起身子,跃过颐右平举的手跳出窗外,很快消失夜色中了。
十六低下的脸浮起笑意,颐右是看到的。
「你倒厉害了,颐右。现在谁是狗主人?容得你这样把它呼来唤去的。」
十六除下了丝裤,只剩一件锈扣上衣。颐右看著他,并没有说话。
他看著那双露出来的腿,既长且美,却没人知道蓄满了踢人的劲度,一点也不儿戏。更厉害的是他穿的鞋跟之高,不扭到都很神奇。
踩著高鞋跟,甩著长发,嚣张跋扈抽著烟的十六。他绝对不让任何人分享他的luǒ_tǐ,即使是一只公狗。
但,他也不想拥有这副身体,十六的上衣只翻高一点,便是yáng_jù。他知道。
十六走近他的身边,同样没多说一句废话。
站在窗台边,低下头来,抓住他的头发便吻,吻得激烈到舌头都快扯走了。而长甲刺得头皮发痛。
只吻了几秒,颐右挣开他,在这样的角度紧抱著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中。
十六拥抱著他淡绿色的头颅,彷佛在安慰一个不知如何是好的孩子,颐右抱得他很紧,紧得彷佛要掐断了腰。
直视著窗外头的月,突然觉得想哭,天知道他多久没试过想哭了。就因为觉得委屈、很委屈,比以前孟十娘虐打他还委屈。
他突地悟了,其实生出来是男是女不重要,他也不在乎。他是为了颐右──这个抱著他的男人、跟他说要娶他的男孩,而想成为女人的。
他是真的想要被颐右给托回家,好好给捧著宠著。也捧著宠著他。
这并不是谁的错,那肯定就是老天爷的错了。他向寻千告密的时候不想哭,看著亲娘被浚迟了更是快意,搞不懂为什麽现在才眼眶泛红、才叫屈。
他被虐打被责骂,只因为生出来并不是女孩。他现在,被放弃被遗下,也因为他并不是女孩。
在同一个地方再摔,原来是会很痛的、原来是会头破血流。
想叫冤也不知到底找谁去叫好,男人吗、月吗云吗老天吗自己吗?
***
free talk:
好久不见的左左跟十六(笑)
要继续连载的话我先得停写百题 orz
不知为什大家都想见到十六反攻的一天*皿*
喔喔圣诞快过了我要换版面了
然後好喜欢接龙文中阿望跟阿朔内疚的一段
我真的好想著手写火车番外篇……orz
(天音:别再挖坑了你)
直到烟花死亡-第二十九章
想叫冤也不知到底找谁去叫好,男人吗、月吗云吗老天吗自己吗?
「她已有夫君了,兄弟。」
拥抱了良久,十六松开抱著他的手。他只觉自己裸露出来的双腿,已冷得无法再撑的地步。
他只是搞懂了,这个男人永远不会娶他。这样而已。
春魉说得对,他现在很难看、这样地死不放手很难看,一点也不像他。他想要美丽、他也该美丽,天生丽质何苦自弃。
他也怕这小子直接抱著他就哭起来,若颐右比他更快哭,这样他真的会失控想杀人。
颐右听进了他的劝,却没说任何话。
孟六十六从以前就像在他肚里养了蛊虫般,什麽都一清二楚。他松开了手,然後十六转身走开了。
十六边走,双手边把头发扎起,扎成了马尾。然後套上黑裤,手指吊著靴子。
「我把这儿收拾收拾,咱们明儿个去接妹子来。」他认得别人的哥,总得要照顾一下。而且,任务跟颐右的追求也易完成些。
呵,他了了。原来他置这间房子就是如此用的,天意、天意。
***
画薇看到如此大的屋子时,整个呆怔住了。
一直到夫君大喝著要她不得失礼,像进大观园似地,她才振了振神,赶紧加快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