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接下来的两天沈清瞳依然哭泣不止,哭得孙皇後心烦意乱,头痛不已。
与此同时,沈清漓也没闲著,在沈清秋的提醒下找了一位有力的说客。
“母後,让清瞳回去吧,他哭得儿臣头痛,难以静心读书。”孙清明将剥好的桔子递给孙皇後。
无论多麽心肠歹毒的女人,在自己的孩子面前都希望维持慈母的形象。
孙皇後面露为难之色,为难地说道:“可怜他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母亲,母後我身为後宫之主,一国之母,怎麽能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呢?”
“母後,您的仁爱之心儿臣明白,可是您贵为後宫之主,事务繁多,最近您的身体也不太好,不益操劳。况且瞳儿整天啼哭不止,实在是吵得儿臣心烦,无心温书。”
“那将他送回去?”孙皇後被说得动了心,毕竟爱子的心情与学业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有需要,日後可以再将清瞳接过来。
“众皇子中,惟清漓年纪和清瞳最为接近,平时也最为亲近,儿臣觉得不如暂时将清瞳送到容芳殿吧,也能有个玩伴,不然他小小年纪一个人在清韵殿,孤苦伶仃,著实可怜。”
孙皇後沈吟片刻,微微点头,“明儿说的有道理,就按明儿说的办吧。”
沈清明亲自将清瞳送到容芳殿,向容妃娘娘请过安後,笑著说明原委:“母後说清瞳与清漓年纪接近,平日也投缘,不如暂时让清瞳留在容芳殿。”
容妃表面不动声色,脑中闪过数个念头,难道皇後已经知道清漓无意中听到她的阴谋,所以故意将清瞳送到这儿来,示以警告?还是皇後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是我们母子,想来个一箭双雕,在这里除掉清瞳,嫁祸於我们母子?必须得小心提防才行!
沈清瞳看到沈清漓,立刻欣喜地跑过去,声音沙哑地喊道:“哥哥。哥哥。”
沈清漓一只手抓著沈清瞳的小手,另一只手像个大人似的轻抚清瞳的小脑袋,“瞳儿,别怕,哥哥在这里。”
容妃缓缓开口:“漓儿,你领清瞳下去吧,清瞳暂时住在这里,就交给你照顾了,和你同吃同住。”
“是,母亲。”得偿所愿的沈清漓冲沈清明挥挥手,兴高采烈地拉著清瞳离开了。
沈清漓领著清瞳走进自己的卧房,把泪眼婆娑的沈清瞳紧紧抱在怀里,轻柔地擦干小脸上的泪痕,心疼不已地说道:“嗓子都哭哑了。”
沈清瞳破涕为笑,轻轻喊道:“哥哥。”
沈清漓在那张粉嫩的小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带著几分夸奖的口气说道:“瞳儿,做得好!”
原来沈清瞳被强行抱走之时,清漓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去了,使劲哭,烦死皇後娘娘。”
沈清漓剥开葡萄皮,把晶莹剔透的葡萄放进沈清瞳的小嘴里,拍著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瞳儿,从今以後,哥哥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似懂非懂的沈清瞳点点头,沙哑地说道:“哥哥最好了,瞳儿最喜欢哥哥了。”
“快吃葡萄,别说话,声音难听死了。”沈清漓笑容满面地把剥掉葡萄皮的葡萄塞进清瞳的小嘴里。
沈清秋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友爱的画面,将清瞳哄睡以後,沈清秋神色严肃,一本正经地对沈清漓说道:“漓儿,从今以後,不许和晓瞳提起韵妃娘娘。”
“为什麽呢?”八岁的沈清漓略带不解地问道。
“恐怕不只清韵殿有皇後的耳目,容芳殿内也有。”沈清秋压低声音,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