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修走进病房的时候,是30分钟以后。
赵柯已经离开。
男人推开门,站在门边看着里面坐在窗边的沈子清,脑中不由得想到了刚才在沈子清醒前,吴琳找他去说的话。
吴琳一手拿着一份类似病历本的东西:“他恢复的很好,我想他应该马上就能醒了。”
叶凌修猛地抬头,沉寂了五天的眼睛一时间光芒灼人:“真的?!”
说着竟是想转身离去。
事实上,要不是吴琳说她有关于沈子清的重要事情跟他说,叶凌修根本不会离开病房。
吴琳:“先别激动,有些事情我觉得你需要提前了解一下。”
叶凌修:“什么?”
吴琳递过病历本:“他这次失血过于严重,产生了一些副反应……”
叶凌修:“……比如说?”
吴琳:“比如我怀疑他的脚……可能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能正常行走。”
不给叶凌修继续讲话的机会,吴琳继续道:“将军,我记得不久前军部刚发新通知,你该回到前线去了吧?”
“你打算怎么办?”
女子沉默了片刻,又道:“将军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究竟知不知道,君主和皇后大人当初在你的婚礼上,执意只邀请少数几个熟人……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
叶凌修抬眼看向屋里的人,对方听到了推门声,正回头看来,见是他便冲着他浅浅一笑。
叶凌修觉得自己几乎被这笑容迷惑,他走到沈子清身边蹲下身,将头轻轻的靠在沈子清的膝上,就好像是一只大型的野|兽。
管他……是什么意思呢?
叶凌修静默了片刻,突然抬手,将一只手镯戴在沈子清的腕上,正是那只沈子清在冲进燃着大火的木屋前脱下交给赵柯的手镯。
他的动作很郑重,就好像在心里跟谁约定个什么契约一般。
而叶凌修的手上,也有一只几乎一模一样的。
叶凌修抬眼看向沈子清,伸手摩挲对方腕上的手镯。
管他其他如何、合不合适呢?我看上了,就该是我的。
叶凌修摩挲了那手镯片刻,道:“下次别再这样了……我不想像赵柯一样,下半辈子只对着一对手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