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釉曦打断他的思考,“如果你来,我就不走了,如果你不来,我早晚去找你”
陈啸韵并不搭话,只一味的喝酒,他想问问林釉曦,如果真的这么在乎他,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当初创业的时候为什么不来北京而是去了深圳?现在说这些好听的有什么用呢?拿他当三岁的小孩子哄吗?还是这么说了他就会心软的抛下自己的事业去找他?
林釉曦等不到他的回答,也开始一味的闷头喝酒。
郑玉飞和他们碰杯,势要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林釉曦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去洗手间,郑玉飞也是。
“你要对付中天的事,没和啸韵说?”
“没有,你也看到了,他对我的事不怎么关心”,想到陈啸韵为了路颔求情的事,他笑了一下,“或许在他心里我还不如个小演员呢”。
“你呀,就是凡事都喜欢憋在心里,什么事情都想要自己承担,啸韵也是一个闷葫芦,他公司那一堆破烂事也没和你说过吧,我都不知道说你俩什么好了”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向来能喝的林大总裁醉了,向来不能喝的陈啸韵却无比的清醒。
“啸韵,你别丢下我”,林釉曦一般不会醉,但一旦喝醉了却是会耍酒疯的。
“我没丢下你”,陈啸韵只是把郑玉飞送下楼而已,他叹了口气,和代驾小哥一起把林釉曦扶到出租车里。
“你没走啊,真好”,林釉曦将头埋进他的肩窝蹭了蹭,“我就知道你没走,你舍不得离开我,我知道”
“老公,你真好看,眉毛,眼睛、鼻子还有嘴唇”,林釉曦仰头吻他的嘴唇。
“别闹”
陈啸韵用食指抵住他的额头,看了一眼代驾小哥。
“你拒绝我,你不喜欢我了?”,林釉曦用怨怼的眼神看他。
“我喜欢你,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可是你能不能先放开我”,陈啸韵尴尬的咳了一声对司机小哥说,“那个,我朋友失恋了,我就是把自己当成他女朋友哄哄他”
“呃,先生,其实您不用解释,我看出来了,他是您男朋友,对吧您放心,我保证不会乱说的”,代驾小哥坦然道。
陈啸韵被代驾小哥说的脸色煞白,“那个,我们真不是那种关系”
“老公,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不要我?怎么能不认我?”
林釉曦哭了,两道鼻涕流下来,蹭到陈啸韵的西装上,陈啸韵气结,这衣服他花2万多块钱买的,今天第一次穿,恐怕也是最后一次穿了。
代驾小哥听林釉曦这么一说扑哧乐了,陈啸韵耳尖,听到这笑声心里立马不是滋味了,他这辈子还没因为他有个同性恋人被人当面笑过,脸上火辣辣的,心里生出一团暴躁不安的火苗,他的尊严在里面烧着。
“他喝醉了,您别听他胡说”。
陈啸韵将林釉曦从他身上推开,林釉曦重心不稳,头部撞到了车门把手上,“咚”的一声,想必是撞得痛了,微微抽了几口气,酒喝得太多的缘故,不一会就又要睡着了,但这次不再往他身上靠,只自己缩在车的另一边,他的身体随着车的骤停而耸了一下,整个人皱着眉头,看起来极不舒服,如果此时有个人能毫无顾忌的抱着他,必然不会是这番难受。
陈啸韵这样想着,仿佛听到了自己的良心在谴责自己,身体简直要被矛盾的自我撕成两半,一半是他的尊严,一半是他的感情,两者激烈的碰撞着、叫嚣着,说不上谁更占上风。
“先生,您可真搞笑,不是那种关系一个大男人能搂着您又亲又抱还叫您老公?我都说了,我不会乱说,再说现在比同性恋还恶心的事情多了去了”
“艹,你说谁是同性恋呢?”,大概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吧。
“你给我停车,我不用你了,总行吧”
“哎,先生,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临时换人我是要扣绩效的啊”,代驾小哥急了。
“我tm叫你停车”
“老公,你别生气,釉曦宠你,乖”,林釉曦在旁边呓语。
“先生,您家那位叫你别生气呢”
“艹,你tm还说”
“先生,哎,您别动手啊,我,我这开着车呢”
有时候男人打架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情,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只要脾气不顺就可以打上一架,何况陈啸韵还给自己找了一个那么好的理由——他被人说恶心啊,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吧。
陈啸韵从没和人打过架,生平第一次跟人打架就是因为他和林釉曦的事,而且还是在高速公路上。
他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人说是“同性恋”,其实他为这一天做了很久的心里准备了,他以为他可以忍,因为他最擅长的就是忍,但真的到了这一天,他还是爆发了。
如果让陈啸韵用他们公司的一款游戏来概括这场战斗,那么街机格斗类的《拳王》完全可以一语概括,他还会这样描述:代驾小哥是开了挂的,而他是个刚过动作引导的初级玩家,代驾小哥使用的技能是法攻,而他使用的技能是物攻,唯一能和对手过过招的只有被动的肉盾技能。
是啊,挨打谁不会啊。
他们的车打斜停靠在应急车道上,这个时间,高速公路上车流稀疏,几乎很少有人发现他们在干嘛,有的就算发现了也不敢停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中国大多数人的理念。代驾小哥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性,碰到一个“衣冠楚楚“却“道貌岸然“的男人主动挑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