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普这几天忙着怎么跟皇上托词不打擂台的事儿,都没顾得上去看看千休,所以至今也没上报朝廷。
“那个比赛真刀真枪的,那东西又不长眼,我怕伤了你。”
叶普不太情愿,他不想千休入皇宫,谁能保证他能在那滩浑水里学会自保呢?
“我要去!”千休态度坚决。
叶普不想吵架,想让他冷静冷静,“你再想想,这个事我不是很同意。”
千休也不理会,走到近前直接逼问,“圣旨呢?”
叶普往后撤了一点,千休心又凉了半截,“我问你圣旨呢!”
“我说了,你再考虑考虑!这不是小事,如果进了宫,你能自保吗?”叶普也皱眉蹙眼,不肯退让。
千休对叶普使了功夫,按他在床上,“你想干什么?”
叶普现在的力气比不过练了许久功夫的千休,跟他过了两招,就败下阵了,“你想干什么?”他再次质问。
千休眼神不定,叶普合颜安慰,“你先放开我,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他低下头,极尽自己的弱气,“尚凡,你可是对淮南王有意?”
叶普没想着这个问题这么尖锐,他原来采访的时候对明星也这样问过,只是更直白,但是明星们都游刃有余的回避了这个问题,想不到自己也有被‘采访’的那一天。
他眼神闪躲,千休就知道了答案,放开他,“尚凡,就把圣旨给我吧,我,想要去试一试,你说过,这是我的人生,得让我自己做主。”
叶普扼腕兴嗟,他的大儿子终于长大了,要飞了,那就给他自由吧。
叶普从床头拿出自己研究了几天的圣旨,交给千休,“去吧,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带好东西,别落了。”
千休走到门口,又回头,“尚凡。”
叶普点头,等着他说什么,千休只是摇摇头,眉睫恍惚,“早点休息。”
第26章 养儿方知父母恩
叶普睡不着,辗转身子,千休问的话,他答不出来,其实他心里明镜儿似的,明白着呢,他喜欢尚修,情人间的那种喜欢,他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大老爷们儿,没什么羞怯的。只是难以开口,怎么说呢?总不能跑到人家家门口跟他说,尚修小爷我喜欢你,咱俩谈恋爱吧。也不能跟尚修撒个娇,软个身子在人膝下求欢啊,更何况他还有个妻子,还有他一双儿女呢。
他不能这么干,得早点抽身,就是喜欢也得发乎情止乎礼,到此为止,不能破坏人家婚姻。
既然给自己定了规矩,叶普心里就舒服多了,爱情,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他晚来了,就得受着。
这几日上朝,叶普躲着尚修,想跟皇上套套近乎,不为别的,就是想给千休走个后门,因为千休下手太狠了。他在武场上比赛,千休每每和对手在擂台上过招,总是下死手,叶普因为是皇亲国戚,又是千休的家长,几乎都要到场,一场都不能落下,一开始叶普还会担心,千休会不会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回家哭着找他,给他撑腰。后来他就开始担心对手了,上台之前签的都是生死状,生死在天,富贵有命,就算你被人揍死在擂台上,也就死了,没有啥生命保障。
他就这么看着,千休杀出重围,一路进军到了决赛,对手是尚仲手下的贴身护卫,叶普不敢再让千修的人打下去,旁的也就算了,这尚仲正憋着大招想弄死自己,自己可不能往枪口上撞,饶了他吧。
叶普终于逮着机会了,太后找他,也同时找了皇上,叶普屁颠屁颠的就去了,跟在皇上身后,想着总算能说上话了。
太后又在那个定风亭里坐着,皇帝坐在叶普旁边,闲话家常,“五哥今日可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吗?”
叶普舌桥不下,他是把“我有天大事情求你”这几个字刻在脸上了吗?怎么谁都知道他有事求人。
叶普跪在地上答道:“皇上圣明,臣的确有一事相求。”
太后倒是觉得新鲜,自己这个儿子平时高情逸态惯了,怎么现在到拉下脸来求人了,真是稀奇。也放下热茶,侧耳倾听。
“臣,想让皇上一同观赛。”
皇上本来以为叶普会求他什么大事,没想着只是求他去看那擂台赛,“五哥可是想,只要孤在,就能让比赛点到为止?”
叶普握了握拳头,“臣不敢。”
皇帝不说话了,也没让叶普起来,太后劝解道:“你这个哥哥就是心太善了,看不得人杀生。”
“五哥起来吧,孤一定会去看的,这样的比武,还没见过,凑个热闹长长见识也好。”
叶普看着皇上,少年老成的继续谈笑,叶普觉得,皇上可能和他想的不一样,他很厉害。别看他白白嫩嫩,在政治上没什么作为,每日上朝只是一脸闲散,常常游手好闲的稳坐钓鱼台。可或许,这一切都是他给自己的伪装,他像条毒蛇,静静蛰伏着,等着猎物上钩。可猎物是谁呢?尚修,尚仲,还是自己?叶普不敢想,他宁可等着命运给他当头喝棒,也不愿跟人两肋插刀,他一点都不高尚,他想明哲保身。
太后到底是太后,经历过权力斗争,提议道:“皇上,其实你该去看看,哀家都听人说了,这宫里的侍卫不中用,这场擂台是给你自己选贴身侍卫的,到了现在了,你也得去瞧瞧,谁忠心护主,谁耍心眼,这得你自己挑,不能交给旁个儿,这样,哀家放心,你也放心。”
皇上点头,很有道理,太后看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