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普护着苏墨慈,站出来主动承担责任,却看见来人正是一身常服的尚礼,“呦,五弟好兴致,这刚下朝就来了。”
叶普不愿意碰上他,无理搅三分,“四哥见笑了,只是这群泼皮太过无赖,骚扰姑娘,我就出手一助。”
泼皮突然跑到尚礼身边,“拜见将军。”
叶普和苏墨慈都愣了,什么情况?这无赖是尚礼的人?
尚礼走过来,扯过苏墨慈,“原来苏姑娘等的人,是我五弟,这可真是巧了。”
苏墨慈不知道说啥好,叶普接过话,“四哥误会了,苏姑娘和我是故友,并非四哥想的。”
“我想的什么关系?五弟可知朝廷命官不可出入烟花柳地,轻则伐奉,重责革职。”
叶普不甘心的拜说,“我和苏姑娘清白,只是读诗作画的朋友,并没有污秽的想法,四哥真的误会了。”
尚礼蔑笑,松开苏墨慈,叶普正疑糊,门口的不速之客又多两个,尚修还有那个付将年。
苏墨慈脸耍的一下就变了,今儿这是怎么了,招惹谁了?没完没了了还?
尚礼吩咐手下,一下子就剩了他们五个人,付将年笑着打哈哈,“我这个船坊真是蓬荜生辉了,这么多贵客,墨瓷还不上茶?”
苏墨慈赶紧应声,跑去倒茶,“来来,几位王爷都坐下,坐下说。”
叶普看尚修黑着一张脸,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坐在他身边,尚礼坐在付将年旁边,苏墨慈站在后面,充当服务员。
尚修扫了一眼两位弟弟,尚礼在桌下的手握了握,他跟了尚修这么多年,知道他脾气,不敢再多话,老老实实的坐在那儿,叶普想解释什么,可尚修根本不给他机会,和付将年攀谈起来,叶普安静听着,付老狐狸的话,“王爷昨日说,想要我跟我做一笔买卖,不知是什么买卖。”
“我想在这船坊分一杯羹。”尚修也不揶揄,开门见山。
付狐狸摸摸胡子,语气不卑不亢,“王爷想要分羹没问题,可是总要让臣知道王爷的算盘在哪拨。”
尚修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碗,莞尔一笑,“丞相不知?”
“臣不知。”
尚修:“那我就提醒一句,吴州的漕运督卫可是你的亲侄子,他在吴州漕运上做的手脚,你也知道,本王没有怪他,想着他能收敛,却不想变本加厉,伤了本王的人,本王要是杀了他,也不为过,只是本王和丞相的交情深厚,想着丞相膝下无子,全然偏爱了这个侄子,本王杀他,就是断了丞相的根脉,所以本王想以德报怨吧,就拿这船坊的生意,和你做个交换,拿钱迈你侄子的命,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付将年脸上虽然没什么变化,心里却乱了,漕运的事情是他安排的,他收了尚仲钱财,才让自己的侄子放开口岸,尚修把罪怪到他侄子身上不要紧,可是一个督卫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跟尚修对着干,这是提醒他。
叶普也觉出来了,尚修这是警告他,您老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我也看见了,您收敛点,再敢干一次,就弄死你丫。他仔细琢磨着话中的意思,又觉得那句你动了我的人十分顺耳,心里美滋滋的,正想着,突然下身一热,妈的,尚修桌下的手不安分的摸上他大腿,尚修面不改色,叶普可是嫩葱,脖颈一路红到耳朵根,叶普挡住他手,尚修就顺着拉住他手,在他手心里扣着画圈,臊的叶普无处可逃。
付将年快速过着脑子,他从中的抽成太多了,吐不出来,尚修当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他吃下去,现在还得让他吐出来,他也没有那么多了,只能舍了船坊。
苏墨慈在身后端着盘子,百无聊赖之际看见桌下叶普和尚修的桌下动作,大姑娘有点脸红,暗想:真是流氓。
“王爷说的哪里话,这船坊您若是喜欢,尽管拿去。”付将年不再纠结,舍小保大。
尚修很满意,点点头,付将年哪还敢停留,托辞几句趁机走了,留下他们四个面面相窥。
叶普受不住了,咽口吐沫,猛地站起来,“我先回府了,你们慢聊。”
尚修抬眼,也不答话,嘴角挂着笑意,他忍了忍,不敢走,喝了口茶,吩咐道:“苏姑娘也坐吧。”
苏墨慈赶忙摆手,“不了不了,墨瓷不敢。”
尚礼倒是觉得可以,拉下她坐下,“我三哥都说了让你坐下,你就赶紧坐下。”
苏墨慈挺着身子,不敢坐,她也想坐,她敢吗?她敢坐,尚修就敢打断她两条腿,她虽然不喜欢古代,可还想多活几年长长见识。
商礼偏不让,死活就是要她坐,叶普也想让她帮自己解解围,也说道,“坐下吧,刚刚站了那么久了。”
尚修礼貌的坐了个‘请’的动作,“我二位弟弟都如此说了,姑娘就不要推辞了,入座吧。”
苏墨慈忍住给叶普大耳刮子的冲动,向尚修行礼,坐到离叶普最远的地方。
惹不起,我躲得起。
“我听尚凡说起来,姑娘想要赎身。又从尚礼口中得知,他想要为姑娘赎身。”
叶普刚喝一口茶,听到尚修这么说,一口水呛出来,咳得肺都要飞出来了,心想:我什么时候跟你说了?你自己从哪儿偷听的啊?还有这尚礼什么意思啊,拐卖良家妇女啊?
尚礼拿远了自己的茶杯,一脸嫌弃,苏墨慈脸色煞白,心里恨不得骂出来,叶普是她千年修来的猪队友。
尚修继续说:“令尊曾是先皇的臣子,因为冤案流放,姑娘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