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限制,”苏逝川莫名其妙,“我们是合作关系,又不是绑架?”
闻言,刺客先生一哂,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苏逝川:“这里是帝*校,安保体系是由军部的专业人员设计的,算得上不错了。”
刺客先生又想到这人带着他这么个重刑犯出入自如,心里更加鄙视这类道貌岸然的无耻之徒。
“如果你有需要,我还可以提供监控部署设计图和执勤替换时间表。”苏逝川说,“至于活动范围大小、会不会被人发现,这些凭你自己的本事,我不管。”
“不过有些话我们说在前面,你要是连这种地方都搞不定,我就把你送回死牢。你要是被人发现了行踪,我就在你说出我的名字以前让你闭嘴,懂了么?”
雪橇犬负责配音:“boom!”
被屡次威胁且看扁的刺客先生:“……”
怎么感觉还是死牢住着比较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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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探望】
根据海底死牢传出的消息,此番劫狱的嫌疑人已知共计两人,均为男性,并携带有搭载了粒子炮的高级别机甲。
这类机甲因为杀伤性大,所以在洛茵帝国所属的星系内,每一位持有者都经过了严格考核,而且被记录有完整的档案。
据悉,军部已经连夜核查了全部高级别机甲在凌晨的活动情况,初步排除了帝国国籍人员作案的可能,那么如此一来,矛头便不言而喻地指向了星系外蠢蠢欲动的自由联盟。再加之被营救的刺客背负了“刺杀大皇子”的罪名,时隔三年,那桩令帝国上下都讳莫如深的丑闻不免再度浮出水面。
这一次的谣言更加荒谬,有人怀疑是联盟雇佣刺客暗杀了帝国皇储,更有甚者猜测是某位皇子联通外敌,意欲扫清障碍。
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军部顶着高压下令彻查半鲛刺客和劫狱犯的下落,而这第一重担就先落在了军校头顶。
康纳凌晨被调回军部开会,这时候没能及时赶回,所以紧急联系了副校长,让他代为部署详细安排。
进入军校以来的第一场正式会议开了整整一上午,内容无外乎是提醒各个教官和管理层在近期务必提高警惕,暂时停止一切校外训练活动,必要时还要配合军部特派员的调查问话。
会议开到一半的时候苏逝川就开始出现低烧的情况,往后一直听得心不在焉。比起会议内容,他更关心此时跟自己共处一室的教官——他们都是近两年刚进军部的新人,年轻且前途无量。
他注意到了好几个熟悉的面孔,知道那些人会在几十年后上任军部要职,成为洛茵帝国的核心战力。
只可惜,不能轻易收为己用。
中午十二点半,临时会议结束,按照惯例,副校长要求与会的所有人填写了昨晚的行程报告。
散后会,苏逝川没有去餐厅吃午餐,而是直接去了校医院。
眼下还是休息时间,医院里只有一个当值的女医生。
见有人进来,医生抬头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框眼镜,温和笑道:“请问有什么需要?”
“抱歉,打扰您休息了。”苏逝川拉开就诊台对面的椅子落座,垂眸扫了眼对方胸前别着的铭牌,注意到这个医生名叫温蒂。然后,他朝她莞尔一笑,礼貌回答,“我想拿些退烧药。”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温蒂被这个笑容惊艳了一下,忍不住多看了苏逝川两眼,脸颊微微泛红,从抽屉里取出一支消过毒的体温计递过去,柔声询问:“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
“昨晚训练结束。”苏逝川很绅士地背过身,把体温计夹到腋下,这才又重新坐正身子,“可能是之前监督加试的时候在林地受凉了,再加上过去几天都没休息好的缘故。”
“啊!您是特战的苏教官。”温蒂恍然大悟,笑得眼睛弯起来,“我听同事提到过,就是随队为你们提供治疗支持的那个。”
苏逝川倒是没想到校医院的医生们还喜欢议论这种事,表面上只是客气地回以微笑,淡淡道:“我有印象。”
温蒂起身去给他配药,站在低温储藏柜前,头也不回地说:“听说您特别严格,下手一点都不留情。”她取了几种药物装进牛皮纸袋,又贴心地在纸袋表面写了服用方式,返回就诊台交给苏逝川,兀自补充,“不过听同事描述也是那个学生有问题,竟然敢对教官动手。”
“帝*校的二世祖太多了,被家里宠得无法无天,进了这里是该好好管教。”温蒂边说边抬头看了眼壁钟,“试体温的时间到了。”
苏逝川依言取出体温计交给她,温蒂查看了度数,秀眉拧紧,严肃叮嘱道:“都快四十度了,您得注意休息,按时吃药,训练的事先交给助理教官吧,别把自己累坏了。”
“谢谢。”苏逝川收起牛皮纸袋站起来,没再跟这个爱聊天的医生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诊室。
其实以他对自身的了解是没必要特意往医院跑一趟的,只不过眼下军部的排查力度大,留个“患病在身”的记录也算是有备无患。毕竟特战专业在凌晨有过一次加训,除他以外全员到场,这件事可大可小,就怕被人随口一提,口传耳,最终落进真正敏感的家伙耳中。
尽管昨晚的行动没出现任何披露,但“怀疑”这种心态本身就非常致命,它会让本应该平平无奇的人脱颖而出,在人类固有心理的作祟下变得越来越显眼。
在潜伏学的理论中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