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了,”一提到要同居的问题,林承丘便想到了重要的事情,身子向前座倾了倾,靠近一些问道,“空置的那间房需要一张新床,你定了吗?”
“定了,”谈蹇看着路况颔首,“今天傍晚就能送到。”
“好的,”林承丘点点头,语气格外诚恳,仿佛透露着浓浓的关心,“一定要挑你喜欢的床。”
谈蹇不解其意:“为什么?”
“因为毕竟是你自己睡。”
“……”
谈蹇意外,他毫无此心理准备,本以为新安置的房间当然是由新搬进来的林承丘住,更何况他的所有东西都在现在的主卧里,搬来搬去会不会太麻烦,不由反驳道:“太麻烦了,你要搬东西进来,直接住空房吧。”
“不麻烦,”林承丘表示拒绝,振振有词道,“我是为了公平,是为了使空间资源利用最大化。出于职业原因,我的衣服鞋子各种东西都不得不比你多很多,我需要更大的衣帽间。”
谈蹇不知道怎么回敬他的理由,听到耳中觉得很有道理。
但尽管如此,谈蹇心里却不太舒服,并非因为小气,而是因为他隐约觉得林承丘太欺负自己了。
更何况,身为一个男人,东西那么多做什么,所以说花哨的明星就是麻烦。
“哼。”
谈蹇没有正面回应,不悦地低哼一声。
林承丘听得清清楚楚,下意识觉得这个谈蹇又开始欠了吧……差点就被他这两天偶尔“虚心受教”的模样给骗了,忘了他骨子里有多傲。
“答不答应一句话。”林承丘最后问他一次,后面的台词都想好了。一旦谈蹇说“不”,他就能借口废置整个健身房,改成衣帽间来给自己存放装备,看谁气得死谁……
可腹稿都打好了,刚刚才冷哼过的谈总竟然表情冷冷地点了点头,单音节简单回答道:“嗯。”
林承丘无言以对,发现自己总是无法预料到眼前这个人的任何一丁点行为,郁闷了好半天,特没气势地说了一声“谢谢”。
谈蹇不再回话,安静地载着他到达南边林家。
林承丘回到家里,心想这时间大哥林政和妹子林涟一定都还在忙工作,就剩下爸妈两个人,就算被问起什么啰嗦的话来,也应该蛮好应付的。
然而推开家门进去之后,林承丘才发现自己多么失算,除他以外的那一家四口人亲亲热热地坐在客厅里闲聊,看见他后所有热闹的声音一齐消失,几双眼齐刷刷地将视线凝结在他的身上。
“hi……”林承丘干笑,“你们怎么都在啊?哥和小涟没去工作?”
林政微微点头:“这两天你结婚,公司的事情可以稍微放一下。”
“是啊,”林涟在旁补充,“况且爸妈回来了,我也想多聚聚嘛,所以把公司的安排都推后了一点点。”
“那你们聊。”林承丘一个头两个大,直觉人扎堆的多了准会没好事,向爸妈问候一声后,努力装出透明人的身份,迅速往楼上遁。
“阿丘。”林母适时叫住了他。
林承丘心里一声愁叹,面带微笑地停下脚步,转回身去等待母亲大人的指示。
林母笑问道:“怎么一回来就往楼上躲,跟妈妈说说,婚姻登记办妥了吗?”
“办妥了呀。”林承丘一脸纯良地笑。
林母又问:“结婚证呢?”
“谈蹇收着的。”林承丘此时很有点庆幸,幸亏证件都让谈蹇保管了,他才不想让家里人看见他那么蠢逼的照片。
话里提到了那个人,林涟的表情便开始不怀好意了,插话插得严密无缝,无比直白地问道:“哥,你们相处得挺好嘛,昨晚就开始同居了?”
林承丘想打死她,但最担心的问题果然出现之后,他反而淡定了,平静坦然地辩解道:“是的,我睡房间他睡沙发的那种同居。”
话落,眼见着嬉皮笑脸的林涟还要说什么,急忙截断道:“你们继续聊吧,我先上楼睡一会儿,挺困的。”
林承丘转身就走,却仍没阻止一个万分想说话的林涟,听身后的声音耐人寻味道:“累成这样啊?这么辛苦啊!那哥,你可要好好休息,么么哒!”
林承丘头也没回,心里默默地进行着构想,只想着这个林涟啊,等真人秀节目开播,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所以说做人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他这做亲哥哥的这回一定要教会她这个道理。
林承丘身心俱疲地回到房里,需要搬走的行李也不想收拾,放下一切麻烦事,脱了衣服先爬到床上去睡一会儿好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黑,少了谈蹇用各种奇奇怪怪地方式把他炸醒,林承丘睁开眼时感觉生命都是彩色的。
摸出手机看看时间,竟然都夜半了,想来家里人应该是来敲门叫过他吃饭的,只是他睡得太沉,便没被继续打扰下去。
林承丘这会儿也懒得起来找吃的,更不去想自己从下午躺上床之后就没洗漱过的问题,裹一裹被子继续睡……
再次醒来,婚礼便至眼前。
白色西装剪裁合体,城郊的假日酒店外有一片私有的室外花园。今天的花园被包揽下来,低调地举行一场结婚仪式。
到场人员不多,除了林家与谈家的直接亲属以外,谈家二儿媳的娘家人也到了两位。
严佩铭的父亲严柯应邀参加婚礼,在仪式开始前果然拉着林承丘拍了数张合照,比了无数个剪刀手。传说中的模范校长在生活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