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抖了抖,“我鸡皮疙瘩都被你笑出来了。”
“是这天气渐渐凉了,吹了风你受不住,而不是因为公子起的鸡皮疙瘩。”池临道,“季洌你是不是傻子?”
“不是,怎么骂上我了?我说的是实话。”
月绸在旁边小声附和道:“对,傻里傻气的,该骂。”
季洌疑惑了半天,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们两个护主心切的小犊子,见不得我说他一丁半点吧。”
二人不理他,他怒目瞪我,我耸肩,“这真跟我没关系,难不成我还能逼着他们这么说?”
他咬牙切齿道:“合着在这里我是外人。”
你是二王爷的护卫,却放在无人居当个杂役,要只是个普通的杂役还好,偏偏会武功,这难道不是二王爷有意而为,让你监视我吗?冲着这一点,你就已经是个外人。
我心里这么想,脸上却挂着笑:“哪有,他们开玩笑而已。”
月绸道:“就是呀,我一直没当你是外人,是你心底没把我们当自己人才会这么想的吧?你就不能像池临那样稳重点。”
季洌特地看了眼池临,“笑话,连练剑都心不在焉的人,他哪里稳重了?不信比比?”
池临拒绝,“我不比。”
“没胆子比,怕输了我丢脸吧。”
“随你怎么说。”
季洌讨了个没趣,下不来台,“株幽,你和我比。”
月绸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我说,“我也想比,可我连拿起剑的力量都没有,怎么和你比?”
他摩拳擦掌,“男儿志在四方,拳脚最重要,你就是不练,身子骨才比女人还弱。起来,我教你几招。”
我连连推搡,“练武就算了,我还是比较喜欢看别人练。”
“啧,就你这身子骨,我一手能扛起两个。”
池临突然站起身,望着季洌,“走吧。”
季洌:“啊?”
池临:“你不是要和我打?”
季洌有点懵,“你不是说……”
池临打断他,“我改主意了,我和你比。”他微微蹙眉,不耐烦道,“打不打?”
“打打打!”季洌猛地原地弹起来,大喜过望,“打上三天三夜。”
池临横了他一眼,“有病。”
我撑着下巴看他们切磋,都是点到即止,不会伤到对方。
我发愁道,“月绸,你觉不觉得池临变了?”
“没有啊,池临还是老样子,公子你是不是多心了?”
我小声自言自语,“在你们的眼里他还是老样子啊。”
以前的池临更加淡定,淡的如白纸一张,是什么时候开始赋以颜色,这种改变是好是坏,这一刻我竟在为他悄然中的改变而心生惶恐。
“公子,池临和季洌谁会赢?”
我从沉思惊醒,敷衍道,“应该是季洌吧。”
“不,月绸觉得会是池临。”她悄悄道。
“怎么说?”我忍不住回头询问她。
她俏皮的对我眨眼睛,“池临对季洌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肯定认真对待切磋,反观季洌就不一定了,他大概会处处手下留情……公子你看。”
不远处池临剑指季洌胸口,离他还有一寸左右,季洌的剑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他认输认得干脆,“我输了,再来再来。”
池临放下剑,“再来几次也一样,你没有使出全力,比了有什么意思。”
季洌忙道,“我刚才是没准备好,这次我一定出全力,我发誓!”
池临狐疑着用剑挑起季洌的剑,抛给季洌。
眼神不言而喻,季洌喜滋滋的接过,剑影浮光,两人又打成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我也病了( ˙-˙ )
第31章 第31章
七王爷的禁足令还没过,听说他的三个好友罪无可赦,择日问斩,一口气没提上来背了过去。七王府乱糟糟成一团,七王妃日日夜夜哭泣,不知为躺床上日益消瘦的七王爷,还是为她可怜的兄长,据闻眼睛肿的跟核桃有的一拼。
不止这三人,还有地方涉及此事的大小官,因这场饥荒饿死了多少百姓,弄得民心惶惶,处死这几个人,也不能弥补他们犯下的罪恶。
今日便是他们问斩的时日,地点就选在闹市菜市口,大庭广众的让百姓看个够,以此表示皇上大公无私,不包庇皇亲国戚的决心。
这一举特别深得百姓心,很多人都前去看这些贪官被斩首。无人居的杂役们蠢蠢欲动,连月绸也称想一睹为快。
我问她,“看他们斩首很爽快?”
“那是当然了公子,贪官死了,我们底层百姓的日子才能更好过一些,贪官死一个少一个,真希望这世上只有清廉的好官,就不会死那么多无辜的人了。”
“这样啊,可惜贪官是永远都杀不尽的……”只要人的心中仍有贪念,杀了这几个,只能让其他人消停一段时间而已。
月绸兴奋之余,根本听不进去我说的话,摇晃着我的手央我一起去看午时斩首。我对血腥场面没兴趣,而且出府必须要有二王爷在身边,他应该会去监斩,我拉不下脸去求他。让月绸找池临或者季洌一同去看,她见我提不起兴致,季洌又在门口催促她,于是放弃了和我一起去的想法:“那好吧公子,我们很快回来。”
看热闹的走了,我逗逗宫里带出来麻雀,它已经没有前几日那么精神,关了它那么多天,终于把它的新鲜感磨灭,如今我逗它它也对我爱理不理。
我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