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去追人?”阿轻用肩膀碰碰一边的阿月。
阿月看着前面正把喝茶的客人都轰出去做着跟泼妇一般无二的事情却依然美得倾国倾城的云裳,耸耸肩:“你说呢?”
那些喝茶的客人们被赶出去也不生气,一边往外走一边陪着笑:“云裳,云裳云裳,别生气啊,今天不想做生意我们明天再来,你别气坏了身子啊。”
阿轻道:“他们都是给了钱的主子还不给喝茶。”
阿月道:“嗯,咱俩还是吃白饭的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见一句话:都这么清楚明白了还不赶紧去把人抓回来非等着一起被扫地出门吗!
秦昭也没跑多远,就算是灵丹妙药也不可能立竿见影那般快的见效,他从柴房后窗爬出来,刚翻过后院的墙就晕在了后面的小巷子里,然后被阿轻扛了回来。
再醒过来时先是意外的发现自己身上的伤都不怎么疼了,然后就发现自己被捆住了,还是呈“大”字形被捆在了床上,并且,居然还是趴在床上的,屁股朝天的姿势。
那床柱忒结实,跟撑天的柱子似的,怎么晃都不动,并且这床很眼熟,再看摆设,想起来了,这是花魁娘子云裳的房间,他怎么又回来了?
然后秦昭就发现自己的衣服没了,身上除了包扎伤口的白布条,别的地方都一览无遗,还被洗涮过了,头发潮乎乎的,抽抽鼻子,还能闻见一股香喷喷的味道。
他费劲地回头看了一眼,看见自己腰上松松系着一朵大红的绸花,这是怎么个意思?怎么跟礼品盒子上挂着的绸花一样?他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个不妙的念头,不是吧!
只是想了想,秦昭就觉得自己的屁股疼,他立刻开始了挣扎,只是手软脚软的没几下就气喘吁吁了,于是悲催地想,天要亡我。
秦昭深以为自己挣脱不开是因为没吃饭,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阿轻给他吃的那颗药无疑是极好的,不光命保住了,伤也不疼了,可没给饭吃啊,他就是饿得没力气,才只能用一种极为羞耻的姿态被绑在床上,屁股朝天等着人来干自己。
秦昭的内心在流泪,他是笔直笔直的直男啊,花魁云裳再美本质上也是个男的,并且还是在上面的那个,他接受不了。
可接受不了又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得趴着被迫接受。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吃了人家的伤药,好像哪都短,不对不对,秦小昭不短。
之前杀了花魁的客人被上了一次,然后为了拿回任务完成凭证——人头,又被上了一次,这次被人救了一命,貌似不一定是被上一次就能摆平了。
云裳还真是个真真儿的生意人啊!
秦昭累了,他无力的趴在床上,想歇一口气再接着挣扎,可肚子太饿了,打鼓一样隆隆作响,悲催地闭了下眼睛,没想到竟然睡过去了。
一觉醒来,饿过了头,肚子不叫了,却听见了脚步声,秦昭汗毛一炸,飞快地转头看门口,就见云裳进来了。
天快黑了。
云裳穿了一身红色的裙子,目光不知怎地有些飘忽,手里举着一只灯台,似乎没注意到屋里还有个人在,径直进来先把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就开始……脱衣服了。
要是随便换个人,只要是个直男,只要是不知底细的,只要不是秦昭,看见大美人在自己面前一件件的脱衣服,估计都会眼睛发直,继而鼻血狂喷的。
要摸着良心说话的话,秦昭不得不承认,其实那天他趴在房顶上,看见云裳脱衣服上床的时候,秦小昭也站起来了,只不过被粗暴的拽下来,又被几刀砍碎了衣服后,秦小昭就吓瘫了。
云裳不紧不慢地脱到秦昭趴屋顶那天看见的那种程度就停了下来,他往床边走过来,脚步竟有些虚浮,在床边脚踏上绊了一下,踉跄一下跌坐在了床上,手一下就按到了秦昭的腰。
秦昭不自禁地抖了下,还想躲一下的,可碍于手脚被缚没躲开。他闻见了很浓重的酒气,想来这人应该是没少喝。
云裳的手没拿开,在他的腰上揉了揉,又揪了揪那朵硕大的红绸花,嗤笑了一声:“这俩货还挺会整。”
云裳在旁人面前,不管是来店里喝茶的,还是修房修窗的,甚至是阿月和阿轻,他说话都是用的女声,偏偏在秦昭的面前,一点都不遮掩,都用的本来的男子声调。
秦昭的违和感强迫症又发作了,急急说道:“我是真的怕连累你们才走的。”
云裳歪了歪头,说:“就只因为这个?”他的眼睛是标准的桃花眼,眼角上挑,眸子不是纯黑,颜色稍稍要浅一些,宜嗔宜喜,就这样静静注视着秦昭,好像能洞彻他心里的一切想法一般。
秦昭招架不住,立刻招了:“我,我我我,我不喜欢男人的,我有青梅竹马的人,我将来还要娶她的。”
“青梅竹马么,”云裳扯着红绸的一头慢慢往开了拉,“可是我救了你,你不应该以身相许吗?”
秦昭咬牙坚持:“可我不喜欢男人。”
“撒谎,”云裳笑起来,嫣然不可方物,绸花被抽开成了一根红绸,“你那天明明很爽的,不是吗?”
“那是本能!”秦昭羞愤地叫道。
“本能都能叫得那么骚?”云裳哈哈笑起来,把手里的红绸一展,蒙上了秦昭的眼,“再叫一叫本能的声儿给姐姐听听,姐姐高兴了说不定就放你走了。”
秦昭被红绸罩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