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际知道无信号才是正常的,但好像这样的动作才能减轻他的焦躁。
别思泓在飞船上看尽了宇宙美景,因为明星离帝星很远,现在乘坐的飞船与去陆家的水星上的飞船不一样,也不能上网。虽然吧,别思泓除了飞船大一点也还真没看出来哪里不一样,但或许就跟火车和高铁的区别吧,只是样子相似。
反正在飞船行驶的七十多个小时里,他觉得时间过的很慢,可等到了的时候,又觉得,哇,已经到了。
陆际在快要下飞船前几个小时就坐立不安,手心开始频繁的出汗。他在心里设计了很多个要向别思泓坦白他与陆渊关系的场景,却总是开不了口。最后他慢慢的降低了条件,想着要对别思泓说:“如果我要是隐瞒了你一些事,你不要生太久的气好不好?”
想了开头,后边就好说了。
这个决定做下了,可等在空间站他们进入的小型飞船脱离大飞船到了帝星上,下飞船时他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对别思泓说。
帝都星皇区的早晨在这个时候来临了,人们都忙碌了起来。
陆渊与霍尔德的早饭吃的特别晚,并且吃的沉默至极。吃完后,陆渊就打算出门了。
平时,他早饭时会表现出两个关系合谐的样子,会等霍尔德吃完一起去研究所,中午或者下午回去,晚上再来。今天反常的行为让霍尔德直盯着他。
陆渊边换鞋子边说:“今天晚上十一点四十一分,或者明天,他就到帝星了。”
霍尔德强压下心里的激动站起来问:“你是说宝宝会来?”
陆渊没有回答,他已经进了电梯里,去到楼顶上开车去了。
霍尔德追到了电梯门边上去时,外边已经连人影都不见了。
霍尔德激动的手指都在颤,立刻拿出光脑,看到远处空中有一辆车,他拉开房顶上的另一个辆车就开了过去。
两人很有默契的将车停在了一处,霍尔德打开车门兴奋的道:“陆渊说宝宝今天或者明天晚上十一点四十一分到帝星!”
比起儿子,下了车的雷蒙更注意爱人,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霍尔德脖子上的吻痕。
很新的吻痕。
想起霍尔德昨天晚上哭着给他视讯,雷蒙痛到麻木的心又疼了起来。
霍尔德注意到了雷蒙的目光,他们两人之间有着绝对的信任,他知道就算是真发生了什么雷蒙也不会嫌弃他,作想将伤害尽可能的降低,连忙解释:“我们没有发生关系,他是故意的。”
这几天他们两睡在一张床上,但除了被拥抱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昨天晚上睡到半夜,陆渊突然对着他的脖子一阵啃咬,留了好几个吻痕。因为担忧,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早上的时候才睡着了。
霍尔德这样说了,雷蒙就信了。他心疼的拿手触碰着霍尔德劲侧已经结了血痂的伤口,哑口:“疼么?怎么不治一下?”
霍尔德摇了摇头:“已经不疼了,我忘记了。”
雷蒙抱着他在他额头亲吻了好几下:“对不起,都是我太无能。”
“你别这么说。”
雷蒙拉着霍尔德上车,拿出治疗仪来问:“你觉得陆渊的话是真的吗?”
“管他是不是真的,我们去查就行了。”霍尔德让雷蒙给他治疗脖子上的伤。
雷蒙自然会去查,不过陆渊这行为有些反常。
他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这个消息?想干什么?
两人对陆渊早已没了信任,霍尔德也不解,不过:“我觉得有可能是真的,晚上十一点四十是哪里的航班?”
他问着,心里默默的回忆了起来。
帝星有大船场两个,小船场十个。
这十二个船场每天都有飞向宇宙各个星球的航班,国内的国外的,近的远的……
十八年的时间,霍尔德背下了所有人居星球几千条航班的信息,在这些庞杂的信息里,他对于帝星的航班信息最为清楚,很快就筛选出来了一个航程有一百一十三个路时的出发星球:马尔兹。
马尔兹位于帝国与联盟中间众多小国的北上左处,明面上是联盟中一个中等的国家的一个小星球,但因为地理活动特殊早被一个极为混乱的独立势力所占据,专营黑暗营生,那里的居民一半纯朴的愚昧,一半残忍的冷血。
落后、黑暗、血腥、暴力、疾病……
很多负面的事件与情绪充斥着那个地方。
霍尔德觉得血液有些冷。
雷蒙早霍尔德一步已经猜到了,可他没说,希望霍尔德记忆没那么好,结果看样子他同样记住了,那他也就不能在他询问时借口说没记住,叹一口气安慰他:“我已经派人跟着陆渊了,但他的话不能信,或许不是那个地方。”
霍尔德点头,想起发生在别思泓身上的事,心里还是忐忑。
处理好了伤口,两人已经开始商量着去船场接人的事。
从马尔兹星到帝星的航班会降落在叫港口的这个船场,他们到时候去哪边,但陆渊这个人不可信,所以其它船场也要派人去。不但不能等今明两天的晚上十一点四十一分,连白天和这两天过后的这个时间也要等,其它时间还要等。
现在就要派人去。
两人紧急的布置着。
在陆渊离开家的时候,别思泓已经下了飞船,看到有人有序的去向着一个小货型飞船的前边机器人那里去领行李。他们带的行礼很少,随身的,不过别思泓不是很有兴趣的打量着。
四周人很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