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兮说:“那你的确要好好照顾她。”
耿乔:“主要是最近陆光正要处理他老婆的事,没有在b城,所以我才去我妈那里,要是陆光正住在那里,我就不会去。”
乔兮听出他语气里的别扭,他知道耿乔的妈是陆光正的情妇,这种身份,总之是很尴尬的。
乔兮以前见过他爸的情妇,他不知道他爸交过几个,他见到的只有一个,很温柔很古典美人的一个女人,大概比他爸小十几岁,他爸死的时候,对方才三十出头,正是风韵和容貌都在巅峰的时候,因为她要照顾病人,所以每天只是薄施粉黛,在医院里,却也如白色芙蓉花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只是乔兮那时候很难过,又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加之乔家这边的亲戚们都认为他妈不照顾病人没有仁义也不讲情面,他妈很气恼,明明病人都要不行了,居然还在各自生气,乔兮当时一个头两个大,每次看到那位女士,他就很尴尬,因为他爸和家里长辈都没让对方离开,他也拉不下脸把对方赶走。
后来他爸过世了,他只在追悼会上见过对方,后来就完全没见过了。
大约是乔家强势,他妈也强势,给了她两套房和不少现金,对方也就去过自己的日子了,也不敢再来找乔家。乔兮想要见到对方,恐怕也不容易了。不过这样正好,再见到,两边恐怕都很尴尬。
乔兮想了想,虽然觉得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捅到耿乔的伤处,但他认为以两人现在已经是一家人的关系,他便也有说起的权利和义务:“我们现在并不缺钱赡养你的母亲,要是她有意,其实不用再和陆叔有瓜葛,陆叔即使他不乐意,他也不能拿我们怎么办。”
耿乔很感激他,将他抱紧了,但很无奈,说:“我妈对陆光正死心塌地,没了他活不了。我去见她,她嘴里三句话离不开陆光正,我每次听着就烦。我不是没有劝过她,但她不会听我的。她觉得陆光正才是她的伴儿,我有自己的日子和事业,根本给不了她渴求的那些东西。这不是钱的问题。”
乔兮倒没想到原因居然是这样。
可能是受他妈的影响,罗女士和陆光正的妻子覃女士是朋友,所以帮着朋友说话,从她嘴里的陆光正,除了会做生意外,其他可取之处实在很少,所以乔兮对陆光正并没有什么好感。
耿乔又说:“所以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不用去管她这些。”
乔兮道:“她老了,我们总要赡养她,这是我们的义务呀。”
耿乔看他满心都放在要给家里老人养老上了,亲了他的脸一通,让他别再想这些,“到时候再说吧。”
乔兮觉得自己被大狗舔了几口,擦了擦脸,完全没有被他转移开注意力,说:“我是觉得陆东霖太不靠谱了,说不得以后不仅是你妈,连陆叔,都要靠我们养老。”
耿乔想到陆光正就只剩下厌烦,他知道陆光正对自己挺好的,就是嘴贱,但他非常厌烦陆光正对自己嘴贱,陆光正也不知道改改,最开始他只是闷着头听着,后来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要比嘴贱,耿乔觉得自己多练练也完全不会输给他。
陆光正是耿乔母亲的情夫,耿乔还一度怀疑是他谋害了自己的生父,他从一开始对陆光正就非常敏感,陆光正还从不照顾他这个“野儿子”的敏感心态,总是逗他,说的好话没多少,欺负他的话倒是一箩筐,耿乔和他的关系怎么可能好。或者即使他对耿乔只展现出成熟又帮扶的姿态,很照顾他的自尊心,耿乔也不一定买他的账,更何况是他没有。
要是别人在耿乔面前说要给陆光正养老的事,耿乔估计能火冒三丈,但这话是乔兮说的,他愣了一下后,就摸摸索索地把乔兮的手拢在了自己手里,乔兮的手比较细腻,他爱不释手地摸,又拿到唇边亲,把对陆光正的厌恶压下去,说:“他那么有钱,养老还不容易,关我们什么事呢。”
乔兮被他摸得手痒,痒到了心尖上去,只好又往耿乔怀里钻。
现在天气已经热起来了,耿乔是个火炉,乔兮很爱养生,补品吃得多,也是个火炉,两人得开上空调才能睡在一处,不然心里想接近对方,晚上睡熟了,身体也会把对方踢走。
两人又在床上闹了一阵,乔兮实在不想再来翻云覆雨一回,那真会要了老命,只好把热情似火的耿乔压住,说:“虽然是破坏气氛,但是我觉得我们说的养老,可能不是一个意思。即使有钱,但也会有更多感情需要,我们要去不时探望他们,他们生病,需要去陪伴,即使不做什么,只是出现,他们心里也会好受些,觉得自己是被人惦记的。我想陆叔还是喜欢大家庭的,他大约早就知道陆东霖不靠谱了,所以想陆东霖娶穆惜姐,不过两人订了婚,现在又没消息了,他们什么时候结婚,你知道吗?”
耿乔看乔兮说起陆东霖,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介怀和发酸的感觉,想必是对陆东霖没有任何非分的想法了,他虽然不喜陆东霖,但也不特别介意谈他,就说:“陆东霖喜爱吃喝玩乐,对事业没什么进取心,在正则娱乐的时候,他也不怎么管事,大事基本上都是陆光正做决定,一般的事又有下面的经理和总监们,所以才没出什么乱子,陆光正即使再喜欢他儿子,也知道他儿子扶不上墙,我听我妈说,是因为覃女士要求,陆光正才不得不扶着他儿子。覃女士不喜欢穆惜嫂子,所以订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