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您就直接和我说结果吧。”高燃面露紧张,显得有些急切。
“高燃,你就让医生说完吧。”旁边的顾繁星插了一句。
“你这次是右膝盖副韧带撕裂,你这是打篮球伤到的,那我就不瞒你了,我的建议是,无论做不做手术,一年之内都不要再打球了;如果不做固定板手术,你这伤估计很难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但是做手术的话,也需要一个月才能正常走路,但是这个时间长短也不是固定的,这个得看你的恢复情况,但是你如果想再回到篮球场,至少半年以后再说吧,毕竟身体最重要,你还很年轻,不要着急,慢慢会恢复的。”
听完医生这段话,高燃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有一瞬间竟然感觉自己的眼泪马上就要溢出眼眶,他努力克制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强忍着疼,依旧故作镇定地说:“医生,你还是给我安排手术吧。”
倔强如高燃,这时候的他,真是让人心疼。
病房里的凌莉坐在高燃旁边,她转过头去,偷偷抹着眼泪。
“好,明天早上9点手术,今晚12点以后不要进食,不要喝水。”医生又说:“有什么事按铃就行,有护士在。”
“谢谢医生。”高燃说。
医生走出了病房,一直没说话的凌莉忍不住边哭边说:“燃哥哥,千万别难受啊,你最近要好好休息,肯定不久就会恢复的。”
“傻丫头,快别哭了,我没事,就是一年之内最好不要打球让我有点接受不了。”高燃无奈地笑了笑,他抽出纸巾递给凌莉,说:“擦擦眼泪,别哭了啊。”
“好,我不哭了。”凌莉很是听话。
“再过几个小时我们要回去了,我哥说他今晚会来陪着你。”
“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可以什么啊,你现在是特殊时期,需要人照顾,再说你和我哥关系那么好,还客气什么啊,燃哥哥?”凌莉的话是很有道理,不过她随即露出的那种色眯眯的表情,让高燃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傅译是他同窗了两年的同学兼室友,高燃一直觉得傅译对自己不错,而且他感觉傅译对他比对他们其他室友都好。
没想到很快,就证实了自己的感觉不是错觉。
“好,那我就不跟他客气了。”高燃笑了笑。
“是啊,本来就不用跟我哥客气的!”凌莉附和道。
而此时饱受病痛折磨的还有一个人。
校医务室里,苏源和方湛在排队等着拿药,看来最近生病的人也不少,同病相怜啊。
等了大概十来分钟,终于轮到他们了。
“你什么症状?”校医生黑着脸问道。
“我肚脐周围感觉特别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吃坏东西了吧,最近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
“我觉得没有啊。”苏源有气无力地说。
“你觉得没有就是没有吗?要是真没有怎么会生病呢?”
方湛听到这里觉得不对劲儿了,明明这医生什么要紧的话都没说,却专挑病人的刺儿,在学校工作的医生,还真是不得了。
“我……”
“医生你别说了,给检查一下开点药,我们先吃着,看管不管用。他现在实在是疼得厉害,别让他说话了。”
“什么叫看看管不管用,我开的药当然管用了!”医生满脸写着不服气。
她给苏源拿了一盒止痛药,又开了一些助消化的药。
临了,她还不忘说一句:“快点走,你们别在这妨碍下一位病人。”
“什么庸医!在这儿装什么装,源儿,以后我们生病再也不来这里看了!”此时的方湛活脱脱一个愤青。
“没事,我们回宿舍吧。”
“慢点,很疼吗?来,我背你。”
“不用了,我还能走。”
“你别说话,小时候不都是我背你吗,现在还害羞了?让你自己走还不如我背着你走得快,听话,源儿,快点上来。”方湛的语气容不得他质疑和反驳。
“好,那我听你的。”
有时候苏源真的很感谢上帝,能够让自己的身边有个方湛这样的朋友,一直陪着自己,从童年岁月一直到大学时光,他们之间的感情和故事,那可说都说不完。
苏源至今还记得方湛因为自己挨罚的那次,说出来有点好笑。
还是初中的时候,那年他们都上初二。
他们俩当时的成绩都不太好,因此很不讨老师的喜欢。
老师一般只喜欢两种学生:一种是家境好的,另一种是学习好的。那个时候,苏源和方湛和这两样都沾不上边儿。
有天早上到了学校,苏源坐到自己座位上准放下,突然在书桌里发现了封面上画有爱心的信封,可惜苏源没有注意到上面的字,他伸手一摸,硬硬的,里面不是空的,那里面是什么呢?该不会是钱吧?可是又不像钱那么厚重,苏源有点不解,紧接着他又在那封信的旁边看到了一盒巧克力,包装很是精美,他都有点舍不得吃了,这是谁送给自己的?怎么会有人那么好心?
苏源脑子一热,直接把这封信递给了方湛,巧克力留着自己吃了。
方湛本来还以为是哪个暗恋自己的小女生终于憋不住了给自己写的情书,刚准备撕开信封,看看内容,没想到看到首行的四个字就明白了不是写给自己的。
那四个字是“苏源亲启”。
这让他顿时没了兴致,径直走到讲台前,随手把信扔进了垃圾桶。
这一切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