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樱花还没影儿, 樱花大道上却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东看看西看看,瞧着一个粉色的东西都像捡到宝一样高呼着:“开了开了!”
开个鬼啊!这才几月!
安逐溪看得想笑,心情特别好。
两人偷偷牵着手, 围巾高高围起,把脸遮了大半,估计没人盯着看是认不出他们的。
慢慢走着,安逐溪也没看风景,只是享受着两人在一起的时光。
不需要言语,不需要互动, 只是感觉到他在身边,眼前一切便有了色彩。
天空很蓝、太阳很亮、新生的嫩叶娇气又顽强、行走的人似乎全都扬着笑脸……
真好啊,得到一个人就得到了整个世界,这话原来没有丝毫夸大的成分。
走着走着,韩君竹对他说道:“你等我下。”
安逐溪转头,看他走向了一个小摊子,不多久韩君竹回来了,手里拿了根糖葫芦。
安逐溪乐了:“干嘛?”
韩君竹给他:“给你。”
安逐溪道:“我是那种一根糖葫芦就被哄回家的小姑娘吗?”
韩君竹眨了眨眼睛:“难道要两根?”
安逐溪矜持了一下:“……三根吧。”
韩君竹被他逗得心痒,拉下围巾在他额间吻了一下。
额头迎着风,所以凉凉的,唇瓣却因为在围巾里所以是热的。
安逐溪抿嘴笑着,吃了一口糖葫芦。
韩君竹问他:“甜吗?”
安逐溪道:“甜。”顿了一下下,他又道:“有些酸。”
不等韩君竹说话,安逐溪又自顾自地来了句:“还是先酸后甜比较好。”
这糖葫芦外面全是糖,里面却是山楂,吃了甜甜的外皮,里面又冒出来酸,如果人生也这样,那未免太惨了些。
韩君竹揉揉他脑袋道:“吃了这个还有下个,酸酸甜甜的不也有趣?”
安逐溪和他较真道:“吃到最后一个怎么办?”最后还是酸。
韩君竹道:“你先吃。”
安逐溪听他话,把一小串糖葫芦吃到只剩下最后一个,他抬头看他:“然后呢?”
韩君竹含笑道:“把糖皮吃了。”
安逐溪会老实地把脆脆的焦糖皮吃掉,只留一个光秃秃的山楂,他看向韩君竹。
韩君竹接过了这最后一个山楂,放到嘴里吃掉。
安逐溪愣了下。
韩君竹吃完后对他说:“没事,酸的给我,你吃甜的。”
这小子!可真会哄人开心。
他环住他脖颈,用力吻住他。
韩君竹嘴里还有酸酸的,而安逐溪嘴里却全是焦糖的甜,两人吻在一起,就只剩下甜了。
松开韩君竹后,安逐溪道:“别逞英雄,两个人一起,再酸都是甜。”
韩君竹笑道:“嗯。”
虽然这个年代同性婚姻不是稀奇事,但在大街上这样亲吻还是挺惹眼的。
生怕被人认出来,安逐溪把自己藏在围巾里,拉着韩君竹手道:“走了走了!”
韩君竹反握住他,两人疾步离开这个颇为热闹的地段。
走到车边,他们又舍不得回基地。
安逐溪纠结了好大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要不……咱俩今天就放个全假?”
韩君竹握着他的手猛一用力。
安逐溪小声道:“去……去酒店?”
韩君竹道:“走。”
安逐溪觉得自己一个“长者”不该这么胡闹。
韩君竹却已经贴着他耳朵边道:“我去订房间,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压着声音了。”
安逐溪脸瞬间红透了。
他俩在基地的确是这点儿不好……
为了队员的休息,其实基地的隔音很好,但是安逐溪总不信,他总怕自己声音大点儿,满基地的人都会听见。
韩君竹还就爱听他的声音,每次逗他,逗得很了安逐溪就掉眼泪,一看他这样,韩君竹就舍不得了。
在酒店的话,嗯……就没顾忌了。
安逐溪有点儿后悔,他其实就是想让韩君竹开心,可这会儿怎么又像是自己想来呢?
他才不想!
两人洗白白后,自然是先这样再那样。
韩君竹问他:“喜不喜欢?”
安逐溪带着哭腔道:“……喜、喜欢……”
做爱没有某些作品中那样夸张的魔力,但因为爱着这个人,所以肌肤相亲成了甜蜜且真实的存在。
两人缠绵到很晚,晚饭都是在酒店里吃的,吃着吃着又滚到一起。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醒来后已经天色大亮。
安逐溪侧头看着身边的人,唇角全是笑容。
“韩君竹,”他小声叫他。
韩君竹睁开眼,薄唇扬起:“我爱你。”
被他抢先了!安逐溪也跟着笑了,吻了他一下道:“我也爱你。”
他们下午才回基地,米乐在大厅里,他打个哈欠道:“你俩去哪儿了?”
安逐溪道:“回了趟家,收拾了些东西。”
米乐个没眼力劲的:“东西呢?”
安逐溪:“……”
三也刚好也下来,喊他们道:“训练赛要开始了。”
米乐赶紧坐起道:“走起!”
安逐溪也赶紧去了训练室。
训练了很久,睡觉时已经快十一点儿。
洗澡后安逐溪抱着韩君竹道:“今晚不来了,我要睡觉。”
韩君竹“饱”得很,温声道:“好好休息。”
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安逐溪发现身侧微凉,他睁开眼,小声唤了句:“韩君竹?”
没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