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莲见老师啊,晚上好。”安艺祥子收起脸上的焦虑,满是微笑:“您在这里用餐么?真是巧呢。”一旁的不破尚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鼬笑了笑:“正准备回去呢。两位是不是遇到麻烦了,不知能否帮上什么忙呢?”
安艺祥子露出苦恼的表情:“真是让您见笑了。还不是因为前不久有艺人在节目上对尚君表示好感,公司出于某些情况的考虑决定暂时不解释清楚,今天这些记者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就堵在外面不肯走了。”
鼬对近日以来不破尚的绯闻有所耳闻,被她一说倒是明白了,大概是因为炒作的需要吧。“那安艺小姐有什么计划吗?”
“本来就是我和尚君过来与合作公司的人谈一些工作,助理们都不在啊。”安艺祥子一脸愁容,“虽然可以赶过来,但也不知需要等多久。”
不破尚不满地说:“直接冲出去就行了,干嘛管那么多。”
安艺祥子白了他一眼,转过头来和鼬说:“能遇到莲见老师真是太好了,但是把老师牵连进来就是我们的不对了。”
“没关系。”鼬思索了一下,“如果我能够把不破君带走的话,安艺小姐这边就没问题了吧。”
“可以吗?”安艺祥子惊喜地问道,“那就拜托您了,只要把尚君送回家就可以了,我会在这里等助理过来的。”完全无视了不破尚在一边“谁要和这个大叔一起走啊”的抗议。
作为酒店管理者的友人,鼬当然知道一般人不知道的密径,更不用说他的车子就停在友人私有的停车场。不破尚在安艺祥子无声的威胁中跟着鼬来到这个隐蔽的停车场,坐上了车。
车子开到酒店大门的时候,围守在门口的很多记者都准备挤过来,再一看不是不破尚的车,又看不到车里坐着的人,就散开了。不破尚这才松了一口气,摘下了墨镜。
不管再怎么嘴硬,还是很紧张嘛。鼬听他放松地调整着坐姿,不由地就有些想笑。
“喂!”不破尚警惕地看过来,“你不是在笑话我吧?”
鼬摆正了表情,十分淡定的样子:“怎么会呢?”
不破尚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才突然察觉到自己是和谁待在一起一样,顿时坐立不安起来,“事先说明,你是前辈,前辈帮助晚辈,是理所应当的事吧。”
鼬点点头:“是这样没错。不过我也是第一次帮助被记者围堵的晚辈呢,感觉还算不错。”
不破尚黑了脸,头扭到一边不说话了。
刚开到他的公寓楼下,不破尚刚准备下车就被鼬拉住,发动车子开了回去。还没等不破尚说什么,他就看到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一群人,拿着话筒扛着□□短炮的想要追上来。
居然连这里都堵上了。
鼬从车镜里看了眼情况,对着目瞪口呆的不破尚说:“看来你是回不了家了呢。也不能随便就把你丢在什么地方。”他寻思了一下,轻笑着说,“要不要和我回家呢?不破君。”
☆、!4
如果没有足够充分的理由的话,鼬是不会接受不破尚的拒绝的。毕竟他算是答应了安艺祥子的委托,要送不破尚回家的。
不破尚当然没有。
所以他就只能不怎么情愿的被鼬带回家了。
虽然一路上都是闷气的样子,但到了这个还算熟悉的别墅,他还是忍不住放松下来,直接就往客厅的沙发扑了过去。
鼬扯住了他脱下外套后仅穿着的衬衣领子:“我去拿睡衣给你,去洗澡。”
不破尚用的是一楼的洗漱室。他出来的时候鼬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察觉到他的视线就抬起头看:“还算合身嘛。”
两个人的身材相差无几,鼬的睡衣不破尚穿起来还挺合适。他扯了扯衣领,粗声问道:“我睡在哪里?”
鼬笑了笑,合上了手中的书:“家里虽然有客房,不过因为从来没有招待过客人留宿,备用的被褥完全没有呢。”他站起来就往楼上走,一团和气的说着:“辛苦你睡沙发了,不破君。那么,晚安。”
不破尚呆愣在原地,然后勃然大怒,追了上去:“谁要睡沙发啊,我要睡床!”他快跑两步越过鼬,推开鼬本来要打开的房门,直接走了进去;鼬摇了摇头,伸手按下了门口的开关。
鼬的卧室很宽敞,除了与常人无异的东西外,比较特别的就是房间另一边安置的家庭影院套装的组合。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房间中间的那个东西来得吸引不破尚的注意。
昏黄的灯光下,那个东西静静地伫立着,像是披着黑色燕尾服的绅士。它的身上流光四溢,是让人觉得温暖的光晕,修饰了那原本过于笨重的身躯;不破尚屏住呼吸伸手摸上去,所触之地一片冰凉,被惊醒的同时又不由地重新迷醉于它流畅的线条中。
一架真正的,在卧室浅淡的光线中闪耀着璀璨着熠熠发光着的三角钢琴。
不该在这个大叔的面前这么失态的,但是不破尚就是忍不住,看着它发呆。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掀开钢琴的盖子,轻跃着敲出零碎的曲调,声音圆润饱满。“是不是很美,这架钢琴。”
不破尚刚要附和,就回过神来,马上佯装镇定:“还,还可以啦。不过大叔的嗜好真是太奇怪了,有人会把钢琴放在自己卧室的吗?”
“嗯,是有些奇怪。”鼬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