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将军果然聪明。”周锦河一本正经颔首,随即目光移到了萧无定面前的酒杯,道:“这汾酒如何?”
萧无定宠溺笑瞧着她,薄唇微启,道出了公主殿下想听的回答:“试试便知。”
周锦河十分满意萧将军的知情识趣,端起她的酒杯饮了一口,果真不错。
“少饮些,可别醉了。”
周锦河不满瞧了她一眼,那陆骏德给她上果酒也就罢了,她竟然还如此说,她酒量虽比不得她,可也不算差了。“萧将军是忘了本宫在沂州与你同饮之时了?”
啧,公主殿下恼羞成怒了。萧无定单手撑着头笑吟吟瞧着她,道:“自然不能忘,臣很是期待与殿下同骑回府呢。”
“......”这还是在暗讽她酒量不行嘛,周锦河嗔了她一眼,转头与别人交谈去了。她这样的身份,就是不会饮酒又如何?谁还敢逼她喝不成?也就萧将军这般胆大妄为,敢这般笑她。
恭亲王是个风雅文人,也是出了名的爱酒,待周锦河与萧无定四处逛了逛再回来时,他身后那坛酒已然空了,面色绯红一副喝多的模样。
周锦河无奈摇头道:“皇叔向来这样,来人,去端碗醒酒汤来。”
“我看王爷如此,醒酒汤也不大管用,不如让王爷歇息一会儿,待醒了臣再派人送王爷回府吧。”说着,陆骏德一招手叫来一旁的两个小厮,道:“来,将王爷送去客房,好生照顾着。”
“喏。”两名小厮应了,与恭亲王带着的小厮益光一道扶着他往后院去。
“有劳陆大人好生照顾皇叔。”周锦河客气了一句,随即与其余人谈笑去了。恭亲王赴宴碰上好酒定然要大醉一场,招待过他的臣子也不少,大家对此都习以为常。
三人将恭亲王扶到了后院专为宾客准备的房间,一进房便有一股微甜的幽香迎面而来,三人将恭亲王放在床铺躺好,一名小厮从桌上茶壶中倒了茶递给益光,道:“益光兄,给王爷微杯水吧,免得口渴。”
益光闻言觉得有理,接过茶杯朝那两位道:“嗯,劳烦二位帮我将王爷扶起来。”
两人合力将恭亲王扶起,益光给他为了水,又为他盖好锦被,三人才退了出去。益光本想在门口候着,却被那两小厮拉着往外去,道:“益光兄,王爷这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不如跟我们哥俩去喝一杯,王爷与老爷也是不会怪罪的,何必在门口等着吹冷风呢?”
“是呀,走吧走吧,虽然春日了,今日风还是大,万一吹病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不妥吧......”益光被他俩架着往外去,心中虽有几分心动,可总觉得不妥。
“有何不妥的?待会儿找个丫鬟过来就成,何况咱们男人五大三粗的,照顾人定然是不如姑娘家细心的,走吧走吧,老爷赏了一坛好酒,去晚了可就没啦!”
益光被他俩架着,又听如此说,心中被好酒勾的痒痒的,半推半就的跟着走了。
房中,恭亲王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只觉得浑身发热,将被子一脚踢开,却丝毫未有醒来的迹象,睡的愈发沉了。
恭亲王这一睡便睡到了日薄西山,宴会都散了还未见他来,周锦河不放心,让人去瞧了,得知他睡的正熟才安了心,嘱咐益光好生看着恭亲王,才与萧无定一同上了马车往公主府去。
承平帝往常一月入后宫次数屈指可数,后来查出了麝香一事,知晓宫中旧人都难怀孕,就更没兴致了。只不过有新人入宫,这几日忙着宠幸新人,他入后宫次数倒是多了不少。于他而言,如今最重要之事便是多几个子嗣。宫中女子虽各有不同,可大体而言却并无新意,都是大家闺秀的模样,瞧了这么多年怎么着都腻了。新入宫几位女子也差不离,都是家教甚好的小姐,对他人而言或许是求不来的良缘,在承平帝这儿便只剩下了乏味。
瞧了眼外头天色,顾祥海上前对仍在批奏折的承平帝道:“陛下,时辰不早了,今儿去哪位主子那儿?”
闻言,承平帝写完了最后一笔,将笔放了,瞧了顾祥海许久,叹道:“顾祥海,没意思。”
“这......”顾祥海眼珠转了转,又不能说后宫哪位不好,只好赔笑。
承平帝幽幽叹了口气,道:“朕这后宫千篇一律的,实在没意思。”
“哪儿呀,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德妃娘娘才貌双全、贤妃娘娘艳冠后宫,新来的几位小主也各有特点,这天下好的女子可都在您的后宫了。”顾祥海笑呵呵打岔,变着法儿劝承平帝去后宫,忽然似想起了什么,忙道:“说起来,奴今日还真听到个趣事儿。”
承平帝收了奏章,道:“哦?说来听听。”
顾祥海笑呵呵道:“吉儿公主身边的莲儿晚间来报,说吉儿公主上午在放风筝,不想那风筝被吹上了树,跟着的两人也没有会爬树的,正着急呢,夏婕妤与杨婕妤恰巧经过,就见夏婕妤三两下上了树将那风筝取下,看得一众人都惊呆了呢。”
承平帝闻言也来了兴趣,会爬树的女子在后宫中怕还当真是唯一一位了,问:“是梁州来的那个?”
“回陛下,是,两位婕妤在霜云殿。”
此次采选唯有两名地方官员之女入选,就是那夏婕妤与杨婕妤,父亲都是梁州官员。莲儿则是承平帝派去阿史那吉儿身边的,名为照顾实则监视,毕竟周锦河在他耳边念叨过许多次,他也不可能当真对阿史那吉儿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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