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津九就像一个极力在彰显自己存在感的小学生,以给人家添堵来博取关注。
阮镇收到了津九的请帖,一个派对的请帖,津九邀请了道上大多数的大佬去他的别墅烧烤。
阮镇觉得津九不是一点点的脑残,他顺手将请帖递给阮息,吐槽道:“你说津九是不是太闲了?他一个老大不想着搞大帮派天天请人喝茶烧烤,太寂寞了?”
阮息被他郁闷的表情逗笑,问,“哥哥不想去吗?”
“这不是废话,谁想去见津九那张死人脸,不,他没脸,藏头露尾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丑了。”
阮镇甩了甩头发,刚洗好的卷发滴着水珠,甩得地板上都是水渍,阮息将干毛巾覆在他脑袋上,开始搓揉。
“也许人家很好看呢?”
阮镇咬着棒棒糖打手游,还不忘反驳,“不可能的,好看不到哪里去。”
阮息手里的动作不停,阮镇的头发被他擦得差不多了,他就换了吹风机吹,他像是突然来了谈性,追问道:“哥哥怎么知道的,哥哥又没见过。”
阮镇转头看了他一眼,用看傻子的眼神,阮镇笃定地说,“津九肯定很丑啊,你不觉得他很像阿飘吗?”阮镇发现阮息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间,似乎不相信他自己听到的东西。
“你看,津九跟你差不多高,身材也巨像,”阮镇咬碎棒棒糖将剩下的小棍子扔进垃圾桶,“可是他的脚是飘的,他走路就跟被风推着走一样,一晃一晃的没个重心。”
阮息用手指梳着他的头发,轻轻反驳,“人家那叫弱柳扶风。”
阮镇把嘴里的棒棒糖咬得咔嚓咔嚓响,表情是不以为然的,见鬼的弱柳扶风,病殃殃的,还是阿息姿态好,脚步矫健有力。
“还有啊,我特别不耐烦听津九讲话。”阮镇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于是制止了阮息要继续吹的动作,“可以了,不要吹了。”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阮息的声音响起来,“哥哥为什么不喜欢听呢?”
阮镇跳上床,把叠好的被子搞得一团乱,他呈大字瘫在床上,看起来极为享受,阮镇闭着眼回答:“津九讲话捏着嗓子,柔则柔矣,就是娘兮兮,听得人心里发毛。还是阿息的声音好听,有磁性。”
身边的床陷了下去,是阮息爬上来了,阮息躺在他旁边,闷闷地笑。
阮镇又有点不明白了,要说阮息既为津九说话,又会开心他胜过津九,阮息到底是不是津九,阮镇还真的一时看不明白。
戏精津九的派对如期举行,道上第一次这么大规模的活动,大量警车包围了这一片,防止发生火拼事件。
今天的津九穿得很独特,全场的西装革履,就他一个穿月白长袍的,看起来像个有些年代的阿飘。阮镇摸了摸下巴想,津九倒是狂妄,这么多的前辈在,还死戴着自己的死人面具不摘。
那些大佬隐隐地围着他,跟他寒暄,向他敬酒,津九只是矜持地举着自己的小破杯子,沾了沾唇,看起来傲慢又无礼。算了,毕竟人家是津九,无冕之王嘛,“王”不得特立独行一点怎么对得起自己的称号。
阮镇盯着津九的时间长了点,津九察觉了,他缓缓地走来,步子稳了不少,今天的阿飘看起来身形不那么缥缈了。
“阮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津九的声音里又笑意,仍然是那么缠绵。
阮镇挑眉,与津九碰杯,红酒杯和小陶瓷杯相碰的脆响,让阮镇觉得古怪,从来没有体验过这个碰杯的阮镇再一次觉得自己看不懂津九。
阮镇刚想跟阮息吐槽,转头看见的却是楼三,是他忘记了,阮息不是道上的,没资格参加这次派对,他可怜的失去了哥哥的阿息现在估计正拿着画板画夜景呢。
“楼三,你觉得九爷怎么样。”阮镇还是想吐槽。
楼三往津九的方向瞥了一眼,低声说,“属下不敢。”
阮镇摆手,没说什么,津九虽然看起来像个装x犯,实际上威慑力还是很大的,道上关于津九的传说不计其数,据说津九手段极为狠辣,属于那种人若犯我,我必犯其全家,连亲戚邻居都不放过的狠角色。阮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冒犯了津九这么多次,这个阿飘还是一次次邀请自己去给他添堵。
“九爷,你忙去吧,我自个儿玩。”
阮镇真诚地给出了意见,他可不想跟津九坐一块聊人生,这也太无趣了。但津九不同意,他振振有词,“阮先生,津某作为东道主,自然是要奉配到底的。”
阮镇翻了个白眼,想求求津九放过他,在海边喝啤酒吃烧烤吹牛是件痛快事,但要是旁边坐的是津九,就不是很痛快了。
“阮先生,吃多了辣容易上火。”阮镇快活地撒着辣粉的手顿了顿。
“阮先生,这里夜风大,我们进屋吧。”自己选的位置在别墅的后面,别墅的墙挡了一部分的海风,风大个屁!要回你回!
“阮先生,秋刀鱼刺多请小心。”老子自己知道,老子不是小奶娃。
“阮先生,酒多伤身,请少喝点。”
阮镇忍无可忍,小娘皮磨磨唧唧地,他烦透了似地突然将脚边的啤酒瓶踢出去,酒瓶撞到墙上,呼啦地碎一地。把津九堵在他身后的墙上,咬牙切齿地问,“津先生,你怕不是喜欢我吧?”
“啊?”津九呆呆的,看起来傻透了。
“你不喜欢我你管这么多做什么,算老子求你了,你别跟着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