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臣面带冷笑,道:“现在两军交战之际,又怎知你等不是j,i,an细,统统给我拿下。”门外的将士一听喝令,均下马抽出腰刀围了上来。
“汪将军若是想要盘查在下,明日我还会再来,到时将军只管盘查,只是今日我有要事在身,还请行个方便。”方停君淡淡地道。汪德臣刚想开口冷笑,忽然看见方停君放在右臂下的左手手势,心里猛地一震,张大了嘴,竟然愣在那里。
方停君已经扶起那名老者走出了茶摊,蒙古兵见汪德臣始终不发话,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心里都诧异万分。
“老人家,可还好?”等他们走到一僻静之所,方停君笑问。
老者汗颜道:“不敢,小老儿吴平,家就住石门关。今天若非公子搭救,只怕就回不去了。”说完就要下跪,方停君一把拉住他,笑道:“老伯万万不可,我等也有一件事要老伯帮忙。”他扶起老者,又道:“我们要找一条船出江。我闻到老伯身上带有鱼腥味,虎口有很深的勒痕,面泛潮红,赤足穿鞋,因此猜老伯可能是打渔为生。”
吴平惊诧不已,失声道:“小老儿正是以打渔为生。”
杨林儿他们也有点吃惊,没想这老头能拉能唱,开口成章,竟然是一打渔的,心里对方停君心细如发暗暗佩服。
四人随着吴平走到一处靠江的荒林,从一处杂草堆里扒出了一条小船。吴平道:“蒙古鞑子这两天四处找船,我因此将船藏到了此处。”
四人合力将船拖回了江边,王幸由於不识水x_i,ng留在了岸边,方停君本意叫吴平也留在岸边,但他坚持同往。
三人逞天微黑出江,沿着石门关的悬崖前行。
“老伯,此处可有悬棺?”方停君问道。
“有啊,这沿路有好几处。”吴平答道。
杨林儿一听,心头一震,猛然省悟,那四句诗:上勿入星海瑶池,下不坠凡尘地狱。日枕金沙成祭礼,夜眠银光照灵台。天底下除了金沙江边,石门关崖下的悬棺还有哪处能附合这四句话。
他见方停君已经展开那面地图,眼见他淡定自若的侧面,心头有点不是滋味。这位主子虽然年幼,但却聪颖无比,似半点不需要他人的扶持,要挟持他的想法更是难上加难。这完全打翻了他这个想要做开国臣子的念头,想到此处杨林儿的瞳孔猛然一收缩。
方停君每到一处悬棺处便细细打量,弄得吴平啧啧称奇,没想到一位这麽灵秀的少年四处找棺材。
“就是那里!”方停君惊喜的声音打破了杨林儿的遐想,他顺着方停君的手指看去,只见这一处七具棺材排成了一个极似北斗星的形状悬空挂在崖边。杨林儿对着他手里的图一看,图中画着的七道一痕正是像倒挂的北斗星。
那七具棺材离地面足有二三十丈,闻崖边则更远。
杨林儿失声道:“这麽高,看来明天要爬上崖拿绳索吊下去才行。”他微一皱眉,心想:这批宝藏不是小数,又是挂在半空中,不得要大批人才能弄上去,可是如此兴师动众,难保不被蒙古人发现。
“不用。”方停君轻轻吸了一口气,他突然拔高了数丈,在半空中如闲庭漫步一般不断地往上走去。
“梯云纵。”杨林儿暮地想起这正是公主的贴身仆女霜叶红的拿手绝技,他不由苦笑了一下,心想:看来公主什麽都算好的。
方停君攀上崖边的北半星天枢方位,查看了半天。
而就在此时,江面上突然现出了灯火,杨林儿一愣,吴平已经失声道:“是战船,现在在江面上能看到船都是战船。”
“会不会是我们的船。”杨林儿犹豫地问。
吴平跺脚道:“此处的制水权早就落入蒙古鞑子手里,哪里会有我们的船。”他们说话间,方停君已经跃回了小船。
他看了一下江面上两边越来越近的船灯,皱眉道:“你们潜水离开这里。”
“那这位公子你……”吴平问道。
方停君道:“我走了,你们就走不了,他们带来了水军,快走吧。”
“那怎麽行,少爷……”杨林儿刚想开口说什麽,方停君已经打断了他的话,笑道:“我走得脱得,你放心吧。”
杨林儿踌躇了一下,只得拉着还不肯走的吴平跃入了水中。
方停君微笑着看着越开越近的车船,这种战船体型庞大,对方停君脚下的这艘小渔船宛若巨鲸对鲢鱼。忽必烈身穿白色的翻领貂皮大衣同样面带微笑站在船头。
“停君,又见面了。”
“王爷,别来无恙。”方停君笑道。
“日枕金沙成祭礼,夜眠银光照灵台。”忽必烈笑道:“看来这七俱棺材里可是珠宝光气啊。“
“没想到王爷也是一爱财之人。”方停君淡淡笑道。
忽必烈叹气道:“不过停君这麽镇定,想必是早有应对之策,看来我与财气无缘。”他接着微笑道:“不过没关系,我抓到停君,也算小胜一局。”他手一挥,两边的船队水军纷纷跃下江里。
方停君哑然失笑道:“这是做什麽,天气这麽冷,王爷不怕冻坏了他们。”
“我只怕冻坏了停君。”忽必烈微笑道。
方停君看见两路水纹朝自己涌来,知道水军靠近,微微一笑,轻轻一吸气,人便腾空跃起。忽必烈愣然地看着他如同拾阶而上一般,优雅地在半空中越走越高,然後只见他在悬棺上借了几次力,人便跃上崖顶。他回转了身,朝着忽必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