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写一份报告,递交给四位大股东的秘书,由他们转交给大股东处理。这种涉及上层的事情,还是由上层来定,我们就不要掺和了。”
秘书们前脚刚将报告递给股东们,宫绛后脚就跟着上,请了除陆总以外的三位大股东吃饭。
“我说宫老弟,你跟陆坚是怎么回事,都闹到我们这来了。”一位姓铁的老总跟宫绛关系最好,他人老实,对兄弟的情义那是没话说,就是x_i,ng子急了点,爱管事,跟什么都不给人管的陆总最不对盘,两人私下已经有了不少矛盾。
宫绛混那么多年了,油嘴滑舌、看人脸色说话的功夫没学得十成像,至少也学了七.八成,跟公司高层的关系那是打得火热,唯一没打通的死脑筋就是陆总了。
陆总这人刚愎自用、自我膨胀,别人的话都是狗屁,就他了不起,要不是他是法人代表,谁还给他脸色?三位股东早跟他意见不合了,碍于情面,没翻脸而已。
宫绛跟陆坚这一闹,就成了陆总和三位股东翻脸的□□。
听了宫绛道出的事情始末,铁总一巴掌拍到桌上,瞪圆了眼:“挖槽,陆坚那混小子反了!敢这么对长辈说话!”开口闭口都是骂陆坚,没帮宫绛说半句话,一听就是留了一手。
宫绛给铁总递了一根烟,掏出自己准备多时的打火机,替他点烟。
“宫老弟,你怎么就这么被人家欺负……我说老弟,你这打火机有意思啊!”铁总爱不释手的接过打火机,眼睛油亮发光,打火机是足球造型,钢铁材质,打磨得非常j-i,ng致,在灯光下发出夺目的光。铁总是足球爱好者,也是打火机收集狂,这一块打火机真是太贴合他胃口了。
宫绛眼里微不可查地划过吊上猎物的光:“这是我在j-i,ng品店淘到的玩意,看着j-i,ng致就买了。小玩意,铁总喜欢就送给您。”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铁总嘴上客气,却反而把打火机握得更紧,没有要归还的意思。
“铁总您跟我客气什么,”宫绛给自己倒了杯酒,敬三位股东,“你们三位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我送你们东西是理所应当,别说打火机,就是张总最爱的铁皮石斛,王总最爱的山水画,我都该孝敬你们。别说,真的巧了,我上周刚从省外订购的,今天刚到,张总王总,你们看看合不合心意。”说完他拿出了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了张总和王总。
两位股东爱不释手,眉眼都笑弯了,连说了几个“好”字。
礼收了,敬酒也喝了,铁总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宫老弟,你放心,只要有我老铁在的一天,保管你高枕无忧!陆坚那臭小子,滚得越远越好,咱公司还缺他一个模特?”
两位股东点头附和,各个笑得像狡黠的狐狸,满肚子的坏水翻滚不停。
宫绛见大家的心都被他收得服服帖帖,趁热打铁地拿出了一支录音笔,播放一段录音文件:“这是陆坚追尾后,跟对方的谈话录音,我当时怕对方趁机讹钱,才偷偷录的,却录到了一些有意思的话。”
——“几万的修车费,又不是几亿,我以为有多贵。行了行了,改天让我舅舅给你盖个章,从公司那支一点钱还你就是,别缠着我了,我忙得要死。”
陆坚的话一字不漏地在三位股东间传荡,三人脸色顿时发生了变化。盖章、支公司的钱,这话是什么意思?往好的说,就是借公司钱,往坏的说,就是利用职务便利,挪用公司资产,是违法行为!
陆坚的话没有真凭实据,却如一颗隐患的种子,深深埋在三人心里,然后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三人与陆总本就不合,如今听到陆总可能背着他们乱动公司资产,哪里能坐得住?屁股都跟长钉似的,巴不得早点离凳,回去翻翻公司的账,查查有没有流失的资产,做的假账。
三人找借口离了席,宫绛潇洒地点上一根烟,在袅袅烟雾中露出一抹算计的笑。
宫绛一身酒气地开了房门,习惯x_i,ng地把公文袋往沙发一抛——
然后就听到了闷哼声。
宫绛立马开灯,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只大型寄生生物。
“我去,你在干什么?”
只见俸迎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双手抱住自己,一脸“我要见上帝”的死人表情望着天花板:“啊……你回来了。”
“我说你在干什么?”宫绛脱了鞋,拿走丢到俸迎身上的公文包,“好像见鬼一样。”
“我在跟上帝对话。”
“那你聊出什么了?”
“上帝说我很帅。”
“……”宫绛扫了一眼俸迎的死鱼眼,默默地转身去烧热水。对于职业病严重的宫绛来说,男人只有两种分类:高不高、身材好不好。
俸迎高,身材……嗯穿衣显瘦,脱衣就不知道了。怎么看都符合宫绛的审美要求对吧?但是,遇见俸迎后,宫绛决定把他的标准抬一抬,加上一个“有没有气质”。
对,俸迎就属于没气质那类,整天一副睡不醒的模样,挂着一对死鱼眼,背驼成了山峰,懒懒散散,没有j-i,ng神。虽然,真的很帅就是了……
宫绛泡了一杯热糖水,含了一块槟榔。
俸迎好奇地歪头:“你在干什么?”
宫绛晃了晃水杯,摇匀白糖:“解酒。”
俸迎盘腿坐起来,嗅了嗅空气的味道:“你怎么又喝酒了啊?”
宫绛很理所应当地用大人的教义教导小孩:“大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