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p
洞口正前方。/p
原本就不算多深的河里围了一排汽艇,个个手里拎着钢管,凶神恶煞的将去路围了个水泄不通。/p
其中为首的男人嘴里叼着根牙签,肩膀上还扛着把气枪,脸也没遮,似并不怕闹事儿被抓。/p
“你们是黄大少的人?”/p
华霆年看了眼这圈人,心中便有了数。/p
“嘿呦,你这眼倒挺亮啊!我说华霆年,我们大少爷不惜屈尊降贵的跟你合作,你却不知好歹!怎么着,真以为一个酒囊饭袋的三少能护的了你?”/p
这领头的男人说着咬了咬牙签,拿气枪瞄了瞄华霆年。/p
“在商言商,商讲诚信。你家大少连这胸襟点气度都没有,又怎么配跟我华霆年合作?”/p
华霆年不屑笑了声,一个帅气的扶船侧翻从船上跳了下来,将手伸给了还在船上坐着的唐末。/p
唐末也没犹豫,立刻扶着他的手也弃船下来,躲到了华霆年身后。/p
水位看着不算多高,可这一下来,发现这竟然快淹到了她胸口处,救生衣都飘了起来,再看华霆年,这水位才将将及他的腰。/p
“就你这野种也配跟我们大少爷谈胸襟,谈气度?”/p
领头男子呸了声,坊间传闻这华霆年不过是个乡野村间,父不详的野种,居然也敢在他跟前儿这般叫嚣!/p
“今儿我还就明着告诉你了,在这南安城里头,我们大少要是想收拾谁,那就是板上钉钉,易如反掌的事!不怕你知道,就怕你不知道得罪了谁!”/p
这为首的男人呸掉了嘴里咬断的牙签,从船上跳了下来。/p
这明人不做暗事,就算藏着掖着,以这华霆年的脑子也能猜到是大少动手,所以没必要。/p
“早就听说这黄大少爷狂,只是没想到会狂到这种程度。只是这自不量力,就等同自掘坟墓。”/p
华霆年慢悠悠的将衬衫袖子挽了起来,英俊的脸上挂着抹淡冷的笑,只是瞥了眼身后的唐末。/p
“不过,祸不及女人。把她放了。”/p
躲在华霆年身后的唐末,听他这样说,心中稍稍舒了口气,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p
吵归吵,闹归闹,关键时候知道护着她。/p
闻言,这领头男人特意看了看华霆年身后的唐末,摸了摸下巴。/p
“呦,妞儿还挺漂亮!我听说三少还特地给你找了个大明星,怎么着,没这小小姑娘伺候的舒服?”/p
“我说姑娘啊!这华霆年不过是三少请来的一条卖命狗而已,你这选男人的眼光也忒差了吧?不如跟了我,保管比跟他要有前途……”/p
这男人晃了晃手里的气枪,垂涎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唐末!/p
华霆年始终勾着唇角,淡淡整理着挽起的衬衫袖角,似乎对于这样的奚落和辱骂,早已司空见惯。/p
殊不知。/p
这样不喜形于色的男人,当时有多沉的住气,出手的时候就会有多恨。/p
却不待华霆年开口,身后已经传来了爆骂。/p
“闭上你的狗嘴!你他妈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野狗、疯狗、流浪狗!”/p
唐末从已经蔫儿了的充气船上拖起船桨,冲着那条骂人的野狗就砸了过去。/p
华霆年再不济也是她看上的男人,当着她的面骂人?经过她允许了吗?/p
“我靠……你这臭女人!”/p
领头男人猝及不妨的被砸了下,抬手挡开船桨,呸了口唾沫,从小弟手里拖过一根钢管,气势汹汹的冲两人走了过去!/p
唐末一看人冲她过来,麻溜儿的缩到了华霆年身后,手心冒汗的紧紧攥着他衣服。/p
她这是骂归骂,怕归怕。/p
华霆年看了眼躲在身后的唐末,波澜不惊的深瞳里闪过一瞬的讶然,蓦然抬手,抓住了过来拿人的领头男手里的钢管。/p
“我说过,祸不及女人!”/p
“老子才不管什么女人不女人!我只知道这娘们他妈居然敢骂我!看我不撕烂她的臭嘴!”领头男人另一手也上来,去抢华霆年抓住的钢管,冲着身后喊:“兄弟们,还愣着干嘛?!都他妈过来给我收拾人啊!”/p
“大少可说了!让咱们今个,好好伺候伺候这条不知天高地厚的卖命狗!”/p
还以为这小子终于想通了,才同意了大少的会面,却没想着,这臭小子居然是奔着拒绝大少,才专门去的。/p
这一向心气儿高的黄大少爷,怎么会受得了?/p
“往后退,自己找地儿躲起来。”华霆年对唐末说了句,随之一手抓着这领头男人的手臂,反手用劲儿按住,一脚狠踹向他的腿窝儿,按着他的头猛地按到了水里。/p
唐末被华霆年这大力的动作溅了一脸的脏水,抹了把脸,又看了看前面过来的一大帮人,“不走!再说我能躲哪儿去?”/p
这里河域宽敞,短范围内根本无处可躲,除非,躲河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