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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如潮水一般退去,刘嬷嬷和宝蓝几个也跟着去谢家为她们准备的地方休息,房中只剩下景瑚一个人。
正是夏日炎炎的午后,最适合睡觉,景瑚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其实并不认床,在船上都能睡的很好,此时回到了陆地上,她反而觉得有些不习惯。
反正也是睡不着,景瑚很快又想起了码头上的柯明叙。她和谢池莹走在一起,朝着马车的方向。谢池莹被奴婢搀上马车的时候,景瑚鬼使神差的回了头。
柯明叙刚刚上了马,也正望着她的方向。她其实没有怎么见过柯明叙骑马,可是他们初遇的时候,他就是像今日这样骑着马,从朱雀大街上一路走过来。
躲过了多少燕京少女抛向他的花朵,却没有能够躲过正阳门上的那一朵状元红。
他也就是这样,一下子走到了她心里去。
柯明叙笑起来,景瑚也不自觉地跟着他笑。他开始往前走,景瑚才想起来自己应该上马车了。
除了柯明碧,这也是景瑚第一次和他这样多的家人一起相处,这感觉还真是有些奇妙。
内室的一扇窗户开着,暖风吹过来,也带进来一阵清香。冯氏人虽然不讨人喜欢,给她选的这个院子却不错。
反正也是睡不着,景瑚干脆把窗户打开,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那一树合欢。
很快院子里也有了动静,谢池莹脚步匆匆的进了门,神色看起来有些不豫。抬起头看到站在窗前的景瑚,怔愣了片刻,才继续往里走。
待她进门的时候,景瑚已经坐在内室的太师椅上,好整以暇的等着她了,“怎么才回了家,就维持不住你那副大家淑女的样子了,是发生了什么事?”
谢池莹受了她的揶揄,在她身边坐下来,还是藏不住怒意,“还不是因为我这个七叔母,实在是太不着调了。你猜我在门口遇见了谁?十妹妹。”
“她正说要来看你呢,被我拦下了,说你在休息。当着我三伯母的面应的好好的,私底下还搞小动作。幸好你脾气暴,不至于看不穿她那点伎俩。”
景瑚便笑道:“那你倒好,一面说着我在休息,把你十妹妹赶了回去,转头又自己进了我的院子找我说话,你七叔母和十妹妹心里该怎么想?”
又道:“什么叫我脾气暴?我那是心里有你和你母亲,向着你们,所以才看不惯冯氏欺负人。如若不然,你们母女受了她的委屈,又与我何干?”
“我用的着在柯世兄面前如此不‘淑女’的为你们出头?你母亲是柯世兄的舅母,难道她就不是?”
谢池莹这才笑了笑,“你还不是怕我不陪你抹骨牌,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如今我可靠不着你了,我们家也有个雀仙,我只找她去就是了。”
“没想到谢家八小姐倒是会卸磨杀驴,翻脸就不认人了。你还有把柄在我这呢,你就不怕我想谢四太太揭发了你的真面目?”
谢池莹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好整以暇的道:“只要你不怕我和刘嬷嬷举报你,你只管去就是了,谁怕谁呢。”
话一说完,两个小娘子一起笑了一阵。如今她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离开谁。
“小县主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平日里都可能睡了。可是这里的环境不大习惯?”
景瑚摇了摇头,“今天不困,到了新地方,总有些新鲜感。那你又是为什么不休息,前几天还晕船难受呢,这几日喊你抹骨牌也不来。”
谢池莹叹了口气,“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出了这样的一趟远门,难道回了家,就真有功夫大剌剌的去休息不成?”
“几房的长辈都去问候一圈,也就到了现在了。再过半个时辰春禧堂那边大约也就要开席了,横竖也休息不了多久,我心里又有些烦躁,就想着还是来你这里坐坐。”
“哦。”景瑚应了一声,“就为了冯氏的事情心烦吗?还以为你早已经习惯了。”
谢池莹反问她,“难道冯氏这样的人,还不够让人心烦的吗?一个她,一个十妹妹,就是我在家里最讨厌的两个人了。从前姐姐在家,还能治一治她们,我母亲也不会说我姐姐什么。”
“轮到我,就事事都变了,不许我多说她们一个字,最好十天半个月不开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才是淑女呢。”
谢池莹叹了口气,“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出了这样的一趟远门,难道回了家,就真有功夫大剌剌的去休息不成?”
“几房的长辈都去问候一圈,也就到了现在了。再过半个时辰春禧堂那边大约也就要开席了,横竖也休息不了多久,我心里又有些烦躁,就想着还是来你这里坐坐。”
“哦。”景瑚应了一声,“就为了冯氏的事情心烦吗?还以为你早已经习惯了。”
谢池莹反问她,“难道冯氏这样的人,还不够让人心烦的吗?一个她,一个十妹妹,就是我在家里最讨厌的两个人了。从前姐姐在家,还能治一治她们,我母亲也不会说我姐姐什么。”
“轮到我,就事事都变了,不许我多说她们一个字,最好十天半个月不开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才是淑女呢。”
景瑚便有些好奇,“同样是你母亲的女儿,为什么你母亲对你和你姐姐的态度差别这样大?难道她你比多生了一对眼睛,多长了一张口不成?”
谢池莹白了她一眼,“才不是呢。那是因为我姐姐小的时候,我祖母还在。那时候我祖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