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确受惊不小,一张小脸惨白如纸,半天都没从方才的险境中回过神儿来。
展昭忙前忙后的安抚了半天,各种手段都试了,最后实在没办法,手起刀落直接给人打晕了送去客房。
再出来时,一桌酒菜已经摆好,就等他上桌了。
“都安顿好了?”王朝待他落座,将斟满酒的酒杯推至他跟前,略有些牙疼的道,“这小姑奶奶也忒胆大了,就这么偷跑出来,王爷知道了怕是要炸窝。”
展昭无奈苦笑:“来都来了,能怎么办?方才我已经写了请罪书,劳她那位蹩脚的侍卫送了回去。”
说到这,展昭忽然想起一事:“五弟,方才多有得罪。”
白玉堂没吭声,闷头喝了杯凉酒。
展昭解释道:“那是八王爷家的小郡主,年幼无知,生性顽劣,你别同她一般见识。”
白玉堂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不必和我解释这些。今日她招惹到我头上,有你拦,我不动她。但你能拦一次,不会次次都拦,与其来和我解释,不如多派几个护卫在她身边。少陪。”
说罢,丝毫不顾情面,猝然离席。
展昭:“等等,玉堂……”
白玉堂脚下飞快,转瞬已经没了踪影。
展昭愁的表情都要裂开了,求助的眼神看向了白福。
“展爷饶命!”白福吓得连连摆手,“五爷正在气头上,小人现在过去那就是自寻死路。他真会一刀剁了小人的!”
既如此,展昭也没办法了,只好长叹一声,决定先填饱肚子,等那位爷气消了,再去登门拜访,给他赔罪。
一顿饭毕,众人梳洗回房。
热闹了一天的酒楼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白玉堂仰躺在客房的床上,衣服也没脱,锐利的目光直直盯在头顶的床帐上,几乎要把那里生生瞪出一个大窟窿。
片刻之后,一个尴尬的声音从他的腹中传出。
他这才像是重新复活一般,不太自在的眨了眨眼。
整整一天的劳累奔波,他满打满算只吃了一碗展昭煮的面。
此时怒气散去大半,饥饿重新占据上风,他突然开始后悔:置气便置气,不理他便是,作何要错过那一桌美味,倒让他们吃的快活。
饿这种事,不能深想。
越想越饿。
偏偏还不能忽视。
白玉堂忽然一阵烦躁的起身,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溜出去找吃的。
不料才行至门口,那门却先他一步推开。
“五弟,睡了没?”
门扉开启,展昭和白玉堂隔着扇门站了个对脸。
看到白玉堂一身整整齐齐,不必他答展昭也已有了答案。
“没睡刚好,我们聊聊。”展昭没等他让,稍一闪身便钻进了屋。
白玉堂这才反应过来,当即皱起眉,侧过头,以掩饰脸上的火辣灼烧。
“……你出去。”白玉堂道,“我要睡了。”
“睡觉穿这么整齐?”展昭扬了扬眉,无情的拆穿他。
白玉堂顿时更窘迫了:“要你管,出去!”
“好好好,出出出。”展昭嘴上说着出,手臂却一揽白玉堂的肩,半推半哄的把他往里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