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都要收钱?”季苗目瞪口呆。
“这是规矩!”季言之笑眯眯的道:“随意窥探天意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我算卦只要十文钱,已经是最便宜的价钱了。不幸问问你娘亲,她拿你的八字去找人合,需要给多少银子。”
就拿那京郊寺庙的惠普大师来说,每回合八字一百两起价,却备受钱多烧得慌的贵族商绅青睐,其实也就那样,只是会说话,因此名声远播。
季言之并不喜欢惠普大师,原因很简单,季菲天生凤命的命格就是从他口里传出来的。
最最有意思的是,皇帝迷信,却没有将‘天生凤命’的季菲直接聘为后,给了一个婕妤的份位,就是惠普大师给皇帝的提议。
你说说看,已经得知这一切的季言之能喜欢惠普大师,没有立即教惠普大师做人都已经算是季言之克制的结果。毕竟季言之回来,就已经‘触动’了被动技能——女控,任何算计季菲的家伙,都别想他的温柔以待。
季言之脸上笑意越发的深沉,待字闺中的季苗是真的想知道姻缘,就连她之后排行五姑娘、六姑娘的同样想知道姻缘。所以在季苗犹豫的时候,分别掏出用荷包装好的银裸子,笑得甜甜的问:“小叔,我们付这个可以吗?”
五姑娘季茉、六姑娘季蓝都是二房的庶女,算是二房最有脑子的,不管是分家之前,还是分家之后,都十分的明白自己要想嫁得好,必须得靠祖母,依着嫡母的心性,不把她们贱卖了那才奇了怪。
所以哪怕小小的银裸子给得心痛,五姑娘、六姑娘还是想通过‘当众’向小叔问姻缘卦的方式,让祖母对他们二房孙辈嫁娶多上心一点儿。
季言之千万年的老鬼,如何不知道两个小姑娘的想法。
父亲不着调,嫡母眼皮子浅又容不得人,可不得想方设法的为自己未来多谋划一点儿吗。
所以季言之一点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的收了银裸子,分别给五姑娘、六姑娘算了一卦。
都是夫妻相敬如宾,儿女成群的卦。
不算好,也不算坏。
因为在古代,作为嫡母,是夫君所有子嗣不分嫡庶的母亲。卦上显示的儿女成群,并没有为她嫁人以后到底生多少给出明确的答案。
不过两个小姑娘很满意,惹得季苗再也按捺不住,同样掏出装有银裸子的荷包要求来一卦。
季苗的命格不错,‘富贵闲人’的标准命格。季言之也就没藏着掖着,直截了当说了出来。随后又有隔房的晚辈们想算卦,季言之不耐烦,干脆就以‘命越算越薄’为借口,直接回他所住的小院落。
简单梳洗,就此歇下。
随后,一连数日,皆是如此。
半个月后,宫里突然来了一位公公请季言之进宫。
“请我进宫?”季言之故作疑惑的问:“敢问公公,可是季婕妤有请。”
公公笑容可拘:“听说季三爷医术高明,圣上有请,宣季三爷进宫为柳昭仪看病。”
如今成化二十七年,柳昭仪出身京柳候家,成化二十四年进宫,与那明明和皇帝没有亲热敦伦过,却脑残弄出有孕的脑残淑妃娘娘,同一年进宫,关系势同水火。
季言之很有理由相信,淑妃娘娘之所以脑残忘了自己没有和皇帝亲热敦伦过,就闹出‘天孕’的笑话,一定有柳昭仪从中掺和。说不得柳昭仪和淑妃娘娘一样,也是绑定了系统的......重生女?
不,应该是绑定了系统的本土玛丽苏。
季言之没有任何话语的进宫,与那‘卧病在榻’的柳昭仪打了一个照面。
瞬间那双慧眼,便看穿了以柳昭仪为女猪脚的全部剧情。
玛丽苏嘛,自然是从小到大就跟锦鲤似的,逢凶化吉。欺她辱她之辈,必遭报应;妨碍她上进者,如淑妃、甚至季菲之流,则会遭遇各种降智打击。
打个比方吧,如果淑妃娘娘没有被柳昭仪视为敌人,同样携带有系统,不过是辣鸡的靠任务获取一些低廉药丸、比如说美容养颜丹、养生丹的淑妃不会脑残到明明与皇帝没有肌肤之亲,却不惜代价耗费上万积分购买一颗生子丹让自己‘天孕’。
‘天孕’啊,真的只有脑残才能够想得出来,真以为像神话传说中的神仙一样,可以梦感有孕。当皇帝迷信,就真的相信脑残者的谎话?不,皇帝只会觉得头上的冠冕不再珠光宝气,而是充满了绿光。
不过季言之深深觉得,散发着绿光的冠冕和皇帝那身shi颜色很配。
季言之微微勾唇,在伺候的宫人要求悬丝诊脉的情况下,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就走。
躺在美人榻上的刘昭仪以及伺候的宫娥、太监都惊呆了。
“来人给本宫拿下。”
柳昭仪气急,赶紧吩咐守宫的侍卫将季言之抓住。可惜迟了,季言之早就已经走出景阳宫的范围,去了乾清宫。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