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病根未除,月事不是很稳定,而且每次来都痛的死去活来。
赵羡词看她走得快,心领神会的知道那小祖宗又生气了,一时有点怪自己不该乱想,急忙跟上去要牵住她。
秦牧云哪里理她,甩开继续走,赵羡词继续跟。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没多久,忽然身旁的护卫咳了一声,其中一人上前来,极为难地对秦牧云说,“小姐……您看……”示意她看周围。
秦牧云顿住脚步,这才发现自己和赵羡词被围观了。
赵羡词这个时候终于捉住了她的手,还待说话,忽然听到一个姑娘说,“请问您是赵康赵公子吗?”
赵羡词顿了顿,点头承认,又问,“敢问姑娘是?”
“你没见过我,但你去我家找我爹时,我见过你。”那姑娘未语脸先红,又问,“不知赵公子身边这位,又是谁家公子?”
赵羡词就心里一咯噔,低声对秦牧云说,“我就说你要惹桃花。”
谁料秦牧云看看她,忽然一伸手揽住赵羡词的腰,非常礼貌道,“我是她的人。”
那姑娘瞬间就变了脸色,赵羡词也震惊不已地看着她。
旁边又有人说,“这位公子,你可不要乱说,赵公子才不是这样的人!”她急的脸通红,恨不能上前把秦牧云的手从赵羡词身上扒拉开。却又碍于身份,不能这样做,只能恨恨地望着秦牧云。
赵羡词看看她,“我也去过您家?”
那姑娘脸红道,“赵公子贵人多忘事,我爹原是南润粮庄的管事,上次你送我爹回家,是我让下人给您开的门。”彼时何福的女儿就在一旁,但赵羡词眼里只有生意,把何福送到家门口就走了,根本没往里看。
“原来是何掌柜的女儿,”赵羡词笑道,“以后有机会再去府上拜会。”
她这话一出,大家突然七嘴八舌起来,“赵公子何时再去我家?”“我爹也等着赵公子上门呢?”“赵公子虽然没有这位公子好看,但有本事,小白脸有什么好的?”
也不知道路人到底是怎么聊得天,聊着聊着就开始争论起到底是小白脸的秦牧云好看值得嫁还是皮肤黝黑但待人有礼又能干的赵康公子值得嫁。
赵羡词都听懵了,吵的脑仁疼。
秦牧云心里汩汩冒酸水,冷不丁看了赵羡词一眼,“没想到赵公子这么受欢迎啊。”
实际上,虽然南省有不少适龄青年,但像赵羡词这样横空冒出来,又空手套粮庄的年轻人实在屈指可数,再加上现在整个南省风言风语传得神乎其神,赵公子几乎成了大半商人之女的梦中情人。就连那些官家女眷,考虑到赵康可能有的皇亲国戚身份,也很有与赵公子结亲的意思。
毕竟赵康初来乍到,在南省没有根基。一个没有根基的人,能这么快打下一片天来,尤其年纪还不大,这样一个品貌端正的年轻人,纵使乍一看没有多么俊俏,又有什么打紧呢?再说,赵羡词只是把脸弄黑了,五官在那儿摆着,那些识人有术的老练人,一眼就看出赵公子皮相好。好皮相好能力还可能有个好出身,赵康成为南省丈母娘心中的理想女婿,也是情理之中。
赵羡词苦笑道,“我的生意还没着落呢,凭空多出这么多丈母娘来,也没见人拉我一把。”
秦牧云听了更生气,揽在她腰上的手忍不住拧了一把,赵羡词疼得挺直了腰,“云儿云儿——”
秦牧云似笑非笑,“在这么多你未来娘子的面前,赵公子还是要保持好仪态才好。”
赵羡词虽然不知道她生什么气,但觉得秦牧云说的很有道理,这么多“未来娘子”,万一真找上来,那不得烦死?于是她笑眯眯地反手搂住了秦牧云的腰,做出些许羞涩之态,道,“多谢各位厚爱,只是最近赵某事忙,要陪心上人过节呢。”说罢还含情脉脉地看了秦牧云一眼。
那神态在别人看来,自然是情真意切,一时大吃一惊。不过南省这些富贵公子哥有这些癖好,也不是没人知道,众人面面相觑,再看赵康公子时,不少人就掩饰不住厌恶之色。
可秦牧云,看着她故作深情的模样,明知道她是虚情假意,但耳中听到她看着自己喊心上人,还是止不住心里砰砰跳,顿时羞红了脸,羞涩的转过头去。心里又恼恨自己不争气,赵羡词才不是喜欢她呢!竟然拿自己当挡箭牌——
好委屈!
赵羡词只想从这些七嘴八舌里逃开,一路端着极亲密的笑,牵着秦牧云的手离开这闹市。
待没人时,才发现秦牧云乖巧异常,由她牵着。连看她的眼神都让赵羡词心里一悸,莫名觉得身子发酥。
赵羡词怔怔的望着她,不知道秦牧云何以这般看她。好似秦小姐的眼神带了什么神奇的力量,盯住她时,就让她挪不开了。
秦牧云心情很复杂,可看她时又满腹柔情。她很想跟赵羡词表明心意,却又不敢。她知道赵羡词,上辈子的赵羡词脑子里就一堆三纲五常男女夫妻,虽然常常赵羡词自己说出来都不信,但她不愿意反抗,为了赵家心甘情愿接受那一切。在赵羡词的字典里,只有男子乱纲常,没有女子能不守妇道。尽管有很多次,秦牧云都清楚地感受到赵羡词对这些伦常规矩的厌恶。秦牧云很不明白,既然如此厌恶,为什么不能抛下?
她不是赵羡词,自然不知道要怎样的狠心绝情,才能抛下母亲和赵家,让本就缺乏家庭温暖的自己做个更孤独的孤家寡人。赵羡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