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乖本来还觉得没什么,但被池说这样欲言又止又什么都没说的模样给弄得有点心慌,趁着休息的时间,她把池说拉到了一个角落里,开门见山:“说说,我这两天惹你生气了?”
池说摇头,眼神无辜:“没有啊。”她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哪儿惹我生气了?”
曾乖紧抿了下唇,郑重认真地继续问了句:“那你今天看着我眼神奇怪是为什么?”
池说一下就成了哑巴一般,什么话也没说什么回答也没有。
“吼吼吼!”曾乖抬手指了下池说,脸上就好像刻了“我知道了”四个字一样,她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怕伤害到我这个单身狗所以才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我?”
“啥?”
“或者是不是你瞒着我做了什么关于我的错事,比如偷吃我抽屉里私藏的芒果干了。”
“什么跟什么啊!”池说打下她的手,忍俊不禁,“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快说!”
池说跟她的眼睛对视,半晌,池说叹了口气,摆手:“我给忘了。”
她倒是宁愿自己把这件事给忘了,那也不至于这么纠结,实在是太难说出口了。
下午上班的时候,池说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措施来,最后点开了跟贺临笛的聊天对话框,打了一行字发了过去:【贺老师,你今天要练习吗?】
这两天贺临笛都有给她汇报自己的学习情况,从一开始的缓慢前进到现在自己可以独立行走,贺临笛还是花了一点时间。
【练。】
【那我开车送你去吧,正好我可以教你其他的了。】
【ok,池老师辛苦。】贺临笛没有拒绝。
池说在这边沉思了会儿,又发了消息过去:【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下。】
【说吧。】
【一会儿车上的时候再说吧。】
“一会儿”并不是真的一会儿,起码过了两个小时,贺临笛才下班。
她下班要比池说晚半个小时,但池说这次没跟之前一样去奶茶店买杯奶茶再上去,而是直接在喜雨公司的前台处待着,等着贺临笛下班出来。
贺临笛是池说见过的下班最不积极的人之一,之前总是比人家晚走十多分钟,但今天却是破天荒地,池说第一个看见从喜雨出来的人就是贺临笛。
刚好六点,她卡着时间点出来的。
池说感到无比震惊,跟着贺临笛进了电梯,按了负一楼。
有其他下班的人也挤了进来,认识她俩的人看见她俩的一瞬间还愣了下,随后打了个有些僵硬的招呼。
一路就在这样的氛围里到了一楼,人终于下去了一大半,池说松了口气,得到了解脱,很快就到了负一楼。
停车场的湿冷程度依旧不变,池说穿着中袖也不禁摸了下自己有些发冷的手臂。
开贺临笛的车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池说还颇有些熟悉,而且已经记住了贺临笛停车的固定地点。
拐了个弯,两人便上了车。
贺临笛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问:“有什么事?”
池说又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她把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在贺临笛的目光中张了张嘴,缓缓说道:“一会儿吧。”
又是“一会儿”,贺临笛摸了下自己的下巴,没再追问,转头看向了窗外。
正是下班高峰期,路堵得让一众人烦躁得很,喇叭声按个不停。
池说关紧了车窗,隔绝了一些外面的噪音。
她舔了下唇,又有点紧张地滚了下喉咙,随即侧过脑袋看着在一旁低头玩手机的贺临笛。
这次她不再犹豫,直言道:“那个……我生日的事情,你跟夏周她们提过了吗?”
贺临笛缓缓抬头,有些费解:“为什么要提这个?”
池说抿唇笑了下,放下心来:“那就好。”
贺临笛见她这幅样子,犹豫着开口:“她们……不知道?”
天空中还有余晖洒在地面上,车前被晾了点点的土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