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武功,只有下毒的本事,韩清已经倒了她不能硬碰硬,只能趴在桌上装晕倒,一边手在衣袖里摸着,思考着用哪种药比较好。
佟寨主见屋子里的人都倒了,连忙问二当家。
“老二,是要捆起来,还是就这么把她们扔在这。”
二当家巡视一周,五个被迷晕不省人事的女人。
“就扔在这吧,大哥我们别拖延时间了,再迟怕是有官兵上山了。”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转身正想离开,身后却传来一声好听冷冽的女声。
“走,你们这是要走去哪?”
这突然冒出的声音不仅把佟寨主和二当家吓一跳,还把福安吓的身子一抖,在袖子里的手连忙收回,死死的闭眼装晕倒。
一颗心在胸口扑通扑通,仿佛要跳出喉咙口。
这声音,福安再熟悉不过了。
按时辰算,燕挽亭的药性应当还没过啊,怎么会提前两个时辰醒来。
燕挽亭缓缓自床榻上坐起,一双狭长的凤眸里是化不开的寒冰,她的目光仿佛是夹着风雪利刃的凛冽狂风,让人浑身颤栗。
佟寨主和二当家慢悠悠的转头,看着坐在床榻上冷冷看着他们的燕挽亭,吓的脸都白了。
“你...
不知为何,见燕挽亭醒了,佟寨主和二当家在她的威压下竟生不出半点反抗之心。
这个他们隐约猜出了身份的女人,身上的贵气和那高人一等蔑视一切的威压,让他们敬畏又害怕。
看着面前这两个一脸呆愣略显惶恐的土匪,燕挽亭忍住心中的震怒,她环视四周,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相拥而躺的青鸳和绿阮。
只是当她看到趴在桌子上的那两个女子身形极为熟悉,便多看了两眼,然后看出了她们是消失了一段时间的福安和韩清。
微微一挑眉头,燕挽亭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她站起身,丝毫没有被囚的狼狈姿态,淡淡一瞥佟寨主,不冷不淡的问道。
“我的人呢?”
佟寨主低下头,舔了舔干涩的唇,低声道。
“都...都在大堂呢,一...一个都...都没伤到。”
末了还怕燕挽亭怪罪般,说一个都没伤。
“大哥。”
二当家在一旁焦急的轻声叫了一句,拼命的对佟寨主使眼色。
如今只有这个公主醒了过来罢了,他们还有机会跑,等大堂的那一大群官兵醒了,他们可是想走也走不了。
可佟寨主不知道是不是另有他想,还是被燕挽亭的气场震住了,不仅老老实实的回了燕挽亭的问话,似乎一点也不打算先走了。
见那草莽乖乖的回了话,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燕挽亭点点头,依旧冷淡道。
“好,带我过去吧。”
在佟寨主的领路下,燕挽亭很快到了他们这个匪窝的中心,一个颇大能容的下百人的大堂。
这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密密麻麻的木房子,一边还有一片颇大的菜园,里头正种着当季的瓜果。
木屋外还能看到挂着的孩子女人的衣裳,劈好的木材整整齐齐的摆在檐下。
不像个匪窝,倒像个大村庄。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一路走来,却不见半个人影。
再见这两个土匪对自己的态度,燕挽亭隐约知道,他们定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大堂之上,随行的护卫军个个都完好无损,两两捆在一起昏沉的熟睡着。
胡将军还被放置在一把虎皮交椅上,仰着头一动不动。
燕挽亭粗略的看一眼他们无碍,心中暗暗送了口气,看来这些土匪也没那么大的胆子。
虽然送了口气,但是燕挽亭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她保持着不不冷不淡的姿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