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燕挽亭便又敲了敲门,却还是没有一丝声响。
正当她要转身离去时,身后的门却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了辞面上有些红晕,神色倒正常,她见到燕挽亭有些歉意一笑。
“刚刚歇下了。”
了辞的解释别说燕挽亭,怕是她自己也不信,也懒得继续编理由了,她招呼燕挽亭进去。
“挽亭,进来吧。”
燕挽亭一进门,就发现了靠着窗的床榻上,垂下了纱帐,里头隐隐约约能看见锦被高高的耸气了一坨。
不过最明显的还是那两只不小心露出来的白皙的小脚丫,正一颤一颤的抖着。
燕挽亭故意这么一问。
“师叔,这两日我来谷里怎么不见福安。”
了辞自然知道燕挽亭发现了福安,她瞥了眼床榻上那鼓鼓囊囊的锦被,无奈的摇了摇头,还得继续给福安打掩护。
“她这几日,随着她师姐去采药了,有时一去就是一整日,你碰不到倒也正常。”
燕挽亭笑道。
“不如明日师叔与她说说,让她回华清宫,宫里给秋潋熬药的师妹,控制火候可比不上她。”
那两只露出的脚丫停了抖动,慢慢的缩了回去。
了辞知道燕挽亭在开玩笑,为了不让她继续把那个胆小鬼的胆吓破,她便转移了话题。
“挽亭今日这般晚来,可是有急事。”
挑着的唇角一点一点的收敛了,燕挽亭坐在桌边,神色黯淡了下去。
了辞轻轻叹了口气。
“还是因她。”
燕挽亭点点头,抿着唇,神色间有些踌躇。
“也不知为何,今日我竟有些错觉,她...她也许心中有我。”
了辞疑惑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燕挽亭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我只以为,她对我只有愧。”
了辞语带深意,看着燕挽亭。
“献妃的性子你应该比我了解,你对她有多少无礼之举。她明知你对她不是寻常的感情,还这般容忍,你真当她只是有愧才任你这般轻薄。”
燕挽亭难得的脸一红,辩解道。
“我何时轻薄过她,又何时对她有无礼之举,师叔....你可别冤枉我。”
“那我倒是再问你一句,我上回去给她把脉,不过是触到她手,她便有些不自在。我瞧她对身边的那两个丫鬟,自小与她一同长大,也少有亲密之举,可见她素日就不喜他人触碰。可你与她同榻而眠多少回了,她可曾嫌过你,可有什么厌恶之举吗。”
燕挽亭楞了楞。
“自然没有,她早已习惯了。”
夏秋潋的确很不喜别人触碰,就算是一直陪在她身边多年的青鸳绿阮,她也很少让她们直接触碰。
但燕挽亭对她死缠烂打了许久,以至于后来,夏秋潋倒是丝毫不抗拒燕挽亭的触碰。
只是,不过是习惯了她的触碰罢了,又如何能证明这是喜欢呢。
了辞戏谑的看着一脸茫然的燕挽亭。
“所以,这还不够吗。”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