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哈”了一声,瞪大了蓝色的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我找艾伯纳做什么?”
“我不是要你出轨!”安迪慌张地让阿尔弗雷德小声点,毕竟提到艾伯纳这个名字就意味着各种意味上的麻烦,“我知道你是有合法伴侣,但协议婚姻有个麻烦,就是没什么感情基础,人家不一定肯跟你生个孩子,你看芭芭拉现在也不肯和我结婚生孩子,这种情况下得使用特殊方法!”
“不——不是,先不说我结婚了没,而是我为什么要找艾伯纳?”更何况为什么我要生孩子?这句话阿尔弗雷德没有对安迪说,在一般人看来,不用各种方法逃脱o协会安排的“协议婚姻”,他的目的就是想要靠着高匹配度的基因来生下一个拥有自己血脉的孩子,否则谁又会肯接受这种完全磨灭了人/权的安排?
安迪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盯着阿尔弗雷德,他朝四周望了望,见课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小小声对着阿尔弗雷德说道:“你刺激刺激亚瑟,o平时总是一副不可一世的面孔,可是一旦他的在外头有了别的o,她就会慌了手脚,什么都听你的。”
听到这里,阿尔弗雷德又想起之前在oega们都像是猫”的话,他突然脑补起亚瑟瞪大双眼,祖母绿的眼眸染上了几分水汽,鼻尖也开始变红,生气地向他砸东西,大声吼“你竟然在外面有别的猫了”的场面。
“你试过吗?”阿尔弗雷德回过神来,他还是不太相信一向害怕芭芭拉的安迪能做出这种事情。
“没有。”安迪也的确实诚,他毫不掩饰自己害怕芭芭拉的情况,想也没想地就回道。
“那你给我出什么主意。”阿尔弗雷德又将那张皱巴巴的纸塞回安迪的口袋里,转身就抬起脚离开。
“好歹你先试,让我看看这方法行不行啊,喂!阿尔!”安迪朝着阿尔弗雷德的背影大声喊道。
阿尔弗雷德完全就没把安迪的馊主意放在心上,一是他们俩不是情侣关系,这种吃醋的情况根本不会发生,二是他也没有想要一个孩子的念头,自己一个人生活多自由自在啊。
平安夜舞会?
阿尔弗雷德带上了门甩在茶几上,整个人就躺在沙发上,一手抄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想起了安迪说的平安夜舞会的事情。平安夜舞会是w大每年的保留节目,就和其他学校很俗套的晚会一样,基本都是吃吃喝喝跳个舞联联谊,除了硬性要求带舞伴以外,其余什么都没规定,舞伴也不一定是情侣或者伴侣,很多时候你在当天带的伴恰好就是别人的另一半。然而这些和阿尔弗雷德都没什么关系,他的目标就是舞会结束以后的抽奖,中奖几率奇高,而且还有限量版的兵人,上年也是因为这个关系,他才答应和艾伯纳交往。
今年的话……
阿尔弗雷德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他大声叫了几次“亚瑟”的名字,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沉静,他只能走上楼寻找亚瑟的身影。阿尔弗雷德过道里探头望去,只见亚瑟的门半掩着,o淡淡的信息素从房内传来,但却一直没有回应。
阿尔弗雷德轻轻地推开了门,只见亚瑟裹着一条宽大的围巾,下半身则是盖着薄薄的毛毯,只露出了白皙圆润的脚踝,他坐在床沿整个人靠在飘窗上,下午的阳光给他的金发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阿尔弗雷德走近一看,发现亚瑟原来已经睡着了,像一只刚饱餐一顿的小猫,懒洋洋地瘫在阳光底下蜷成一团睡觉,每一根毛发都在散发着一种名为幸福的味道。
睡着的时候还挺可爱的,阿尔弗雷德心想。房间的床是他帮忙搬到飘窗旁边的,按亚瑟的话来说就是“浪费每一缕阳光都是犯/罪”,在亚瑟二十多年的人生里,面对的满是阴翳雨天,美国西海岸的阳光对于他来说简直是额外的恩赐。
亚瑟像是感觉到阿尔弗雷德的靠近,“唔”了一声睁开了双眼,绿色的眼眸仍是一片混沌,像是还没睡醒一般。
“下课了?”亚瑟问道,一口纯正的伦敦腔此刻却染上了几分迷糊,声音带了一丝糯感,黏黏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