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你当然是不同的~阿上的后宫里,女的非常多,男的也不少,可男可女的也算有,男女不明的可就你一个啊喵!”
那时间谍像不会被打似的鼓励地竖起手指,露出清爽的笑容。但是毫无参考价值,想当然,一方通行顺手表演了浸入式剧场《暴打土御门》。
他可以做寥寥数人的英雄,上条当麻却不可以。
他必然是击败了自己的,世界的英雄。
同时也是,自己的英雄。
【在那之中,我又有什么是特别的?】
在来到两年后之前的那个夜晚,他睁着眼睛手臂似有似无地碰触到绷紧的背,又一次有了这样的念头。
“那什么,要不要给您老换个床单被套,我去睡浴缸……?”
在吐槽“我又不是凶兽”之前,一方通行十分了然地伸手弹了他的额头,“我又不会咬你的头,而且在要也是睡沙发吧?”
“啊,对哦!”当麻瞬间冷汗涔涔。
一方通行端着倒入加热咖啡的马克杯,不咸不淡地提醒道,“现在和你住的人是谁,要快点记住啊。”
“是……”
“啊,不过不用了,你睡觉还算安分。”
因为在医院里动弹不得的时间太多,当麻对健康的睡姿也是信手拈来。
“难道说……那时候的你会对我露出和茵蒂克丝同住或者和土御门是邻居养成的习惯……感到不快吗?”
想也是。现在才注意到这件事,自己是不是作为男友太过神经大条了。也难怪那一次习惯性领回试用猫粮时,他的表情那么奇怪。
“啊?”对面的表情看上去竟然很不悦。
“无、无意冒犯!是我小人之心度……”
“他有什么资格那样觉得?交往之前和别人同居这点不是彼此彼此吗?你住的可是学生宿舍,那家伙还是寄生在黄泉川的屋檐下呢,难道做着同样的事情,就因为自己以后要被上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发难了吗!”
前辈大人气呼呼地掐着杯子。一方通行平时说话声音懒倦不已,闲时更是像只太阳底下露出肚皮的猫。除去打斗时的发疯状态和被小鬼气到挥舞拐杖的时候,他很少会充满激情、精神十足地发言。
“那家伙”难道是说你自己吗!说寄生是不是有点过分!还有、最后的发言未免太深水炸弹了!
当麻一时目瞪口呆,忘记了吐槽大任。
实在要说的话,当麻自己的情况和跟监护人被监护人居住的一方通行也不可同日而语。但面前这位既然如此豁达,求生欲极强的上条先生自然马上借坡下驴。
“嘛嘛,你不介意就好。”
不介意才怪。两年后会如此激烈,只可能是因为对那时自己产生的心情感到不满。
但作为恋人而言,当麻倒认为这算得上十分正当的诉求。
不过,生自己的气这一点,想想竟然觉得格外可爱。
“啊,这张床还是这张床呢。”
一方通行大人刷牙就寝,十分老成地感叹道。
“感谢您没有扔床砸我的大恩大德。”
“扔了床晚上睡觉怎么办?家里可以砸的东西总得有个先后顺序,床和浴缸当然是末位。”
“……搞家暴就不要这么精致利己啊!!”
还有,你倒是砸了床都没打算在其他地方睡觉啊。
“你……那个是怎么回事?”
一方通行基本上躺在床中间,指着当麻像西瓜虫一样抱成一团、挂在床沿的传奇姿势。
当麻讪讪一笑,“如果半夜又滚到我怀里来了,明早他回来我就丧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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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别自说自话了混蛋!凭什么说我们毫无共同点,擅自把我推开?你不是也喜欢我的吗,不是想要被爱吗,不是也有想守护的人吗?那么我也想要守护你的心,你难道不能理解吗!不会想说什么你这种人不配有爱情这种烂词吧?少给我自艾自怜了,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