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见太子眼圈发红,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笑道:“殿下现在知道老夫为何在朝堂为你说话了吧。若非李师邀请,老夫才不会起这么早去上朝。”
李纲对萧瑀拱拱手,权当谢意,转过头来对李承乾说:“事情的前因后果老夫已经知道了,你对长安万年连两个县令的答复,虽然不合君子之风,让人火大,却偏偏无懈可击。现在知道当太子不容易了吧,小子。且不说今天的事儿,以后,特别是等你成年后,只要犯点什么事儿,就会被群起而攻之。这些聒噪的声音,只有到你登基以后,才会消停一点。”
苦笑着坐到了两位老先生对面,李承乾苦笑道:“您跟弟子说过,朝堂嘛,就是你踩我我踩你,踩来踩去找机会上位的游戏。弟子并不介意被人踩两下上位,只是,今日朝堂上卢国公和鄂国公的话,实在是让弟子心惊。原来,满朝文武几乎都有隐秘的产业。”
萧瑀哈哈大笑:“不然你以为呢,除了魏征等少数几个人以外,谁家是靠那点俸禄过活的?老夫虽为尚书左仆射,然而俸禄根本不够全族吃饱饭的,不还是得借着这个名声偷偷干点别的买卖?”
李承乾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办公室的门,被一只大脚踹开,可是踹门的主人看清屋里坐着的人后,只好赔笑着搓手。
“知节,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粗鲁的性子,门在那是用来推的,谁谁都用脚踹,还安那个把手干什么。”
在李纲面前,就算是程咬金也只能低头听训。
门被推的在一边看他全神贯注的样子,到底没忍心打搅。
这次的事情,他老人家不准备做过多的指导。他想看看,自己的徒弟凭借着这股子与生俱来的聪明劲儿,能做到什么程度。
第二天,用不着来人催,李承乾就派亲率的士兵,把对于养殖场周边百姓的赔款给带了过去。
都是一水的铜钱,将作监、酒坊等都知道太子的钱从不留存,总是会花出去,所以特意没有送进东宫太多的金子银子,就是铜钱,都是挑选成色好的。
得到东宫整整四倍的赔偿后,两县的百姓都闭上了嘴。
太子到底大气,虽然那些家禽损害的只是一个坑一个坑的,但却是按照整块地来赔偿的。在高呼称赞他们的县令大老爷的时候,内心里却怎么也抹不去对太子心生的一点愧疚之情。
听说,现在的太子还只有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