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闷地说:“你也别为难了,实在不行把我关房子里,关上七天,再把我放出来。”
o独自熬过7天的发情期,恐怕跟走过一次地狱差不多。
不死也得掉半条命。
井然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他动了动嘴唇,声音很轻:“不是……”
章远看了他一眼。
隔离室内信息素似乎浓烈起来,带着重重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闷得胸口疼,章远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也没能舒服。
那股气憋在那,蹭得下撩起一小撮火苗。
章远干巴巴地说:“或者我可以找别人,总之没那么不好解决。”
井然沉默了良久,才沉声道:“小远,真的不是……”
“不是什么?”章远蹭得从床上跪起来,一把抓住井然的衣领粗暴地往面前一拉,跪在床上,他的视线和井然几乎持平,他们瞬间离得很近,几乎碰上对方的鼻尖,那狭长的眼睛红了,章远终于忍不住,几个月来的委屈和憋闷一股脑倒了出来,“你说啊?又不说……藏着掖着,什么都让我猜,我怎么猜得到?你要时间,我已经给你了你很多时间了,井然,我一直没逼过你,现在是你在逼我。”
井然盯着章远的眼睛,太近了,他能看清瞳仁的颜色,比他自己的要浅,外圈是晶莹的琥珀色,视线向下,是高挺的鼻梁,和那适合接吻的嘴唇。
井然记起之前那次,在小斐将近两岁的时间里,章远也对他发过火,那时候他口无遮拦,自以为是地讨伐不负责任的。
章远其实又没怎么变,他发火的样子都一模一样,皱着眉,凌冽的眼神,微微发抖的嘴唇。
井然的心酸了一下,泛起一层苦涩。
别说章远会生气,就连他自己都气,磨磨唧唧犹犹豫豫,止步不前得根本不像个男人。
井然叹了口气。
气息抚在章远脸上,像是把他的怒气抚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