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o看上去比自己小上几岁,皮肤苍白年轻,单从外貌上看,确实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井然想了又想,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就是为什么……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好像来自这人的信息素。
他握着井然的手有些发抖,整个人在雪雾中,显得有些可怜。
井然终于叹了口气,妥协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忘记了。”
那人终于松开井然的手腕。
井然的腕子瘦,凸出的骨节被捏出红色的痕迹,他倒是不在意,随意用手摸了摸。
那人抬手抹了一把眼睛,再次扬起的眼尾依旧通红,那鼻尖也有些泛红,他看上去明明像是要哭了,却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他又抹了抹眼角,用力的让薄薄的眼皮折出一道锋利的线,他笑得更开了,牵起唇角的痣也跟着动:“我是章远。”
井然点点头:“章先生。”
章远的脸上滑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他抿了抿唇,固执地重复了一次:“章远。”
井然这次没有叹气,他愣了一下,无奈地笑了:“好,章远。”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必要站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去和一个陌生人争论一个称呼,现在要解决的根本问题是他要回去,然后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挂上了十足礼貌而疏离的笑容,对章远说:“你的手机能借我打个电话吗?”
他指了指身上的睡衣和拖鞋,摊了摊手:“虽然有点荒唐,我好像是莫名其妙来到这里的,钱和手机都没带,我得通知家里人来接我。”
章远盯着井然有些出神,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嘴巴,他的鼻头被冻得发红,衬着那双红红的眼睛,傻傻的。
井然等了一会,忍不住轻轻“喂”了一声。
章远反应过来,伸手去口袋里掏自己的手机,掏到一半,他想起什么似的,又将手抽了出来,上前去拉井然的胳膊:“你先跟我回家去吧,这外面太冷了。”
是很冷。
雪白茫茫的铺了满世界,映得这临暮的傍晚像白昼。
井然的一双脚几乎冻得没有知觉,他的心动了一下,又立刻否决了章远的提议,他不习惯去陌生人家里,尤其是对方还是个o。
“我还是应该先联系家里人,”井然说,“而且这不合规矩,我是个,我身上没有带任何抑制性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