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才24岁,比自己足足小上4岁。
一年多的时间,竟然让他变了这么多。
章远说:“能留下的我都想留着。”
那留不下的是什么?
井然没问。
他没敢问。
他匆匆站起来,焦躁地来回踱步,章远就看着他,一双眼睛追着他的动作。
“我……”这屋子骤然显得逼仄,沉闷的让他受不了,他迫切地想喘口气,“我去楼下买包烟。”
章远也跟着站了起来,井然看了他一眼,又匆匆躲开,添了一句:“行吗?”
章远没来得及说行或者不行,卧室里传出微弱的哭声,本来只是哀哀叫了两声,婴儿像是看没人应,就撕心裂肺的哭号起来。
章远没再管他,转身朝卧室走去。
章远进去没一会,孩子的哭声就小了下去,过两分钟便彻底不哭了。
卧室的门掩着,只留了一条缝隙。
井然想把手里揉皱的烟盒直接出门扔了,往前跨一步,又好像反悔了,一旋踵转过身,还是把烟盒放在桌子上,接着大步走向虚掩着门的卧室。
“章远,我出去……”
门没有阻力,吱呀一声被推开,坐在床上的人猛地抬起头,惊弓之鸟一般瞪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