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应旸虽然没能即时发现少了钱,但是却知道钱包被人动过。
——那张纸条从外面跑到最里了。
程默不肯再要他的卡,应旸解释:“这是生活费,里面没多少钱。”
就存着十来万,每个月也只进两三万的账而已。
“那你自己留着啊,我有钱。”学校管一日三餐,他还有编制,一个月能攒下不少钱,平常不过是因为想买房才多计较了点,但并不代表他真就到了要人接济的程度。
“拿着,密码是你生日。”应旸不由分说地把卡塞他手里,“这边物价高,不花我的钱你还想花谁的钱?”
程默张了张嘴,可惜应旸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还是你想把我当小白脸养?”
一句话就把他给堵死了。
程默捏着新得来的卡,指腹让突起的数字硌得有些刺痒:“之前那个密码也是我生日?”
“都是。”
“……为什么啊。”
“我要设自己的生日,没准哪天就让人把钱全盗刷走了。”开户的时候应旸确实有过这层考量,加上那会儿他还天天惦记着程默,把他的生日设作密码恰恰就跟警钟似的提醒自己:小心!不要上当受骗。
到了后来,这已经自发形成习惯了,一摁密码就是这串数字,久而久之干脆就固定了下来。
程默接受了这个说法,无论如何,能被人这样记着到底不算什么坏事。犹豫着把卡收好,程默坚持:“我不会全花你的钱。”
“行了,多大点事儿。你不说要攒钱买房么,先攒着呗,到时分我一个房间就是。”
“那,那你不跟我一起睡的么。”
应旸惊喜于他的觉悟,但还是免不了嘴硬:“要个健身房行不行?”
“好吧。”过会儿程默又说,“那要买三室的啊。”
“买呗,不够我给你垫。”应旸说得轻松。
程默估计这是他出零头,应旸垫个几百万的意思。
“那不还是你出钱。”
“老子乐意。”
琢磨了会儿,程默满怀希冀地问:“我现在……算把你哄好了么?”
应旸眼神一闪,否认得飞快:“不算。”
“这还不算啊?”都用不着他做什么,应旸就自觉交了卡,还好言好语地和他说话,全然看不出还在生气的样子。
“不算。”像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应旸高深莫测地摆了摆手,“二者之间并不冲突。”
希望程默对他好,以及他对程默好,这是两个可以和谐共存的概念。
甚至其中一方的动摇永远不会影响到另外一方,他只管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本本分分地宠着他就行。
而在这一点上,程默无疑得向他学习。
于是应旸捏捏他的脸,笑说:“革命尚未成功,程同学仍需努力——”
应旸办事效率极高。
在对新家的布置有了大致的设想以后,他当天下午就把市内顶有名的设计师招来,让程默和他交流了一下想法,添加了几处细节,最后设计师拿着记了满满数据的笔记本回去,说是晚上就能出图。
随后应旸又叫了物业和保洁过来拾掇一楼那间卧室,里头飘窗玻璃还碎着,得换新的,地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得清理走。
小区里的保洁大概没少见识过类似的场面,面对一室狼藉依然脸不红心不跳,和工人一起兢兢业业地做着分内之事。一直折腾到天色近晚,程默总算得已窥见那个房间最开始的样子。
当然,他也没有错过让人扫走的两只用过的安全套。
应旸对此的解释依然是否认加推锅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他用的。
程默想不明白小杨为什么还能自己把套子给用了。
为了证明这话的可信度,应旸无奈地咬着他耳朵说:“不信你晚上验验。”
程默红着脸躲开他的滋扰,心想才不理你,之前还说自己从没做过,绝对秒射呢。结果实情根本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