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
傅立泽稍稍侧过脸看他,又确信了一个想法,顾怀余的心思是很多,但沉默寡言和笨拙也是真的。他永远对别人镇定自若,给傅立泽的许多瞬间却并不沉着。
这就很好,这就足够。傅立泽转到他面前,低头道,“你自己说的。”
他把那枚母亲留下的戒指拿出来,往他刚才就紧握的那只左手上戴。顾怀余好像愣住了,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手依旧是自然的曲度,直到戒指在指节上卡了一下,才如梦方醒地伸开手。
那枚戒指戴上去了,顾怀余便低下头看了看。他今天的衬衫不是自己穿的,扣得不够严实,一低头,那条新鲜的疤痕便露出半寸。
他专注地看戒指,傅立泽专注地看他。
很快,傅立泽就不让他再看了,把他轻轻压到墙上,吻了吻他脖颈上的那条疤痕,像在说什么结婚誓词,“以后有危险,都会挡在你前面。”
顾怀余仰起头,傅立泽背后是粉白相间的花海,被夕阳染红,边缘泛起迷蒙的金色,像不真实的幻象,令他觉得生命里有两个傍晚快要重叠融合。
有些东西完全不一样了,比如傅立泽眼中的爱意和他的微笑都将属于顾怀余。但有些东西仍未改变。
“诶……小余?这段台词还有啊。”
顾怀余放下手中的书,看也没看,对着窗外静静念着那段台词的下一句。
“……世界在我眼前消失了,但我知道,世界也从未如此美好。”
作者有话说:厄瓜多尔玫瑰的英文别称是rher。本章所有话剧台词均取自席勒《阴谋与爱情》。后天还有一个番外来着。
第三十六章番外不可推测
双双变成已婚人士之后,两个人的生活并没有很大的改变,只是傅立泽常住的地点彻底变成了顾怀余的卧室。
顾怀余很享受这种模糊个人界限的生活,但时间长了,多少也会有点问题,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况。
“这是什么?”
顾怀余坐在书房的地毯上看书,听见门口有人进来的声响,动也没动,直到面前出现了一只手。
傅立泽的手里有个沉浸器,顾怀余扫了一眼,合上书,抬起头看他,声音听不出一丝心虚,“你从哪找出来的?”
这种反客为主的话术傅立泽已经免疫了。他坐下来,按着顾怀余的手腕,晃了晃那个东西,“你很喜欢用这种玩意儿?”
顾怀余看起来还是想避而不谈,“很久没用过了。”
“哦?”傅立泽说,“因为之前在用另一个?”
顾怀余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一个?”
傅立泽一时语塞,但又不好承认早前随便窥探人隐私的不良行为,稍顿一会儿,强词夺理道,“这个里面有使用记录么?”